那朵猩红的妖花被王一博的龙息冻结成深紫色的冰晶,碎落满地。绚丽的紫潮依旧在洼地上空流转,星河般的光点明灭不息,但那股致命的迷魅与牵引力已荡然无存。
空气中只余下纯粹的、被洗涤过的妖花香气,混着土地与苔藓的清新,以及一缕从冻结破碎的花妖核心逸散出的、更加清晰的月昙幽香——属于肖战的气息。
王一博眼中的寒冰并未因危机解除而消融半分。他立于原地,沉水香的冷冽壁垒重铸,比之前更为厚重、凝练,如同无形的冰铠。瞳眸锁定在雾霭深处那抹月白身影上,带着审视与凛冬般的疏离。
肖战却仿佛踏着无形的阶梯,自翻涌的紫色光晕中缓缓步出,足下生莲。冻结的妖花在他身侧无声碎裂,猩红的光点溅落在透明苔藓上。他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惊惶,甚至不见了方才那刻意的惊愕,唯有眉梢眼角盈满了清亮亮的笑意,如同碎冰落入暖湖。
“殿下好神通。”他停在距离王一博数步之外,琉璃瞳毫不避讳地迎上那双金眸,声音清透,带着恰到好处的赞叹,“这紫光海脾气不好,平日里我都要绕着走。没想到在殿下寒气下,竟也变得乖巧老实起来。”
王一博沉默地看着他,眉峰微蹙。方才那花香妖氛的骤然爆发,绝非意外,更像一场精心设计的引子。他想说什么?指责?试探?顶级乾元的威压无声外放,沉水香的气息带着警告与质问的意味,冰冷地压了过去。
肖战像是完全没感受到那无形的压力,反而迎着那冰寒的气息,又向前迈了半步。月昙的清冽芬芳如丝如缕,带着温柔的固执,顽强地在沉水香铸造的冰域中渗透着,不攻击,只缠绕。他微微歪了头,墨发滑落肩侧,目光直直探入王一博瞳眸的最深处。
“不过,”他唇角笑意加深,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刚被冰封的静谧,却又字字清晰地敲在听者心坎,“殿下那晚在东海琼玉宴上看到我的第一眼,瞳眸里的冰就裂开了一道缝吧?”
风似在这一刻停驻。
紫海波澜不惊,光晕寂寂。
沉水凝冰,月香萦缠。
王一博的指尖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捻着那颗早已化作常温水珠的露凝珠。瞳眸深处,那坚冰之下,仿佛被这句话猝不及防地投下了一颗滚烫的石子,激起了短暂的、激烈的震荡。
他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并未移开视线,也未反驳。这沉默本身,就已是某种无言的默许。
肖战眼中的光芒更盛,琉璃色瞳仁清晰映出王一博紧绷的轮廓和那双试图维持冷硬、却终究泄露一丝无措的瞳眸。他低笑一声,声音像羽毛拂过心尖:“我就知道。”他又近了一小步,两人之间只剩下呼吸可闻的距离。
“殿下不是来巡视东境的。”温热的吐息带着月昙的芬芳,几乎拂过王一博绷紧的下颌,“东海那么大,殿下偏偏踏入了我妖界的门。”
他抬起手,那指尖圆润微粉,没有攻击意图,只是虚虚地点在王一博的心口上方。指尖未触碰到身体,王一博却清晰感受到一股微弱却清晰的热流,隔着衣物烙印上他的肌肤,如同被那视线点燃的月之烙印。
“这里,”肖战的声音如同叹息,带着不容置疑的了然和一丝慵懒的得意,“在想我。”
冰层再也承受不住那温柔的火焰和直白的剖解,骤然破碎!王一博眸底深处轰然爆开金焰!
“你——!”
低沉的声音带着被彻底点破的恼怒和一种更加强烈的、被引燃的掠夺欲。不再是威压释放,而是本能的反扑!
他猛地出手,不再是防御或警告,而是如同锁定猎物的龙!速度快如闪电,骨节分明的大掌精准地扣住了肖战那只点在他心口上方的手腕!那力道极重,带着不容挣脱的钳制,瞬间将肖战整个人拉扯着转了半圈,后背重重撞在一棵虬结缠绕、遍布红绸与祈愿木牌的古老神树上!
咚!
闷响过后,木屑与红绸碎片簌簌落下。
王一博欺身而上!玄金龙纹的气息与沉水香瞬间如同燃烧的冰焰,将肖战完全笼罩!银发垂落,阴影遮住了肖战仰起的脸,瞳眸灼灼,距离近到能清晰地数清对方浓密的睫毛,呼吸交融,危险而致命。
“妖言惑众。”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金属的冷硬质感,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扣在肖战脸上,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可知私自撩拨、揣测天族皇子心意,是什么罪?”
“那是什么罪?”他声音微哑,带着一丝被压制后的轻颤,却字字清晰入骨,“……是……要被抽筋扒皮?挫骨扬灰?还是……”他尾音拖长,如同月下妖精的低语,蛊惑人心,“……被你锁在九重天阙,绑在身边……关一辈子的禁闭?”
然而,被钉在红绸树上的肖战,脸上却不见半分恐惧。剧烈的撞击和那铺天盖地、令人窒息的威压,只让他呼吸急促了几分,双颊染上异样的绯红。月光透过头顶密密层层的红绸与枝叶的缝隙洒落,星星点点落在他眼底。
“殿下也心悦我,我是否说错?”
王一博敏锐的捕捉到话语里的破绽“也?为什么是也,还有何人!”
“无谁,本妖也喜欢殿下罢了...”
王一博身体骤然一震,紧紧的抓着肖战的肩膀。
肖战带笑挑衅:“殿下可知私标妖族神子,该当何罪?怕是雷刑台上走一遭也不为过吧?”王一博眼底风暴凝聚,欺身而上,在漫天飘落的红绸与花瓣中,低沉回应:“那你便来九重天告我。”
最后的字音消失在骤然贴合的唇齿之间。
王一博眸中残存的最后一丝清明轰然湮灭!
他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野兽低咆般的低吼,猛地低头,滚烫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和焚尽一切的暴烈,狠狠攫住了肖战微张的、充满挑衅的唇瓣!
不再是试探,不是浅尝辄止。是彻底的掠夺!
齿关被强硬顶开,舌尖探入,带着天族龙息独有的冷冽醇厚和一丝被点燃的、惊人的灼热,强势地扫荡过每一寸温热的软嫩,卷走肖战口中所有的清甜呼吸与月昙馨香。那力道粗野而急切,如同冰原上饥渴的旅人终于寻到了唯一的甘泉,要将对方整个吞噬、揉碎。
“呜……”
肖战被迫承受着这如同风暴骤雨般的深吻,窒息感瞬间攫住全身,大脑一片空白。他被钉在粗糙的树干上,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微弱无力,只能被迫仰着头,承受王一博唇舌间排山倒海般的侵略和那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的沉水信息素。
那不是温柔缱绻的吻,是标记!
在唇舌极致的交缠掠夺中,王一博扣住肖战手腕的手沿着手臂用力上滑,一把扣住了肖战后颈!
那脆弱的、属于坤泽、散发着致命诱惑香气的腺体位置!
肖战猛地睁大了眼睛,身体绷成一张拉满的弓。王一博冰冷的唇瓣终于放过了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唇,湿热的唇舌覆盖上后颈温热的肌肤。
“啊——!”
肖战仰头发出一声短促而破碎的惊喘。下一秒,刺破皮肤的尖锐痛感混合着一股强横到足以摧毁理智的龙息信息素洪流,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不容抗拒地、精准地贯入了脆弱的腺体深处!
王一博的尖牙刺破皮肤,滚烫的、带着他独特烙印的顶级乾元信息素——冰冷如渊,灼热似焰,带着毁天灭地的占有欲——毫无保留地、霸道无比地注入了肖战体内!
临时标记!
红绸如血月,古树虬枝盘结。沉水吞幽昙,风动千劫生。
林中鸟寂寂,唯余压抑的喘息与吞咽声,在月色与红绸的见证下,成为天地间唯一的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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