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慕容卫氏少爷的身份被揭穿后,律所里里外外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茶言饭后都在讨论着卫氏……
这三天里,有人终于多嘴问了:“卫少爷,您卫氏有没有产业啊,我好奇死了,实在都搜不出来……”
慕容的指尖在键盘上顿了一下,此刻办公区敲键盘的声响陆续静了。
“我的家在江城。”他眼睫微垂,掩去眼底神色。
那人一副没懂,最后被老刘轰走。
阿哲撮了撮小林的手臂,小林敲击键盘的手悬在半空中,她凑上近,低声道:“怎么了?阿哲。”
“慕律师好像有心事。”阿哲声音也压低了。
”你们在说啥,悄悄话呢?”张姐忽然开口。
此刻小林、阿哲一惊,同时拍了拍胸口后,她抬头看向张姐:“张姐,你吓死我了。”
张姐:“快忙吧,距离下班还有两个多小时,干不完又得加班了。”
小林:“为了不加班,拼了!”
阿哲一味不语,埋头苦干。
“哐当!”一声,律所厚重的玻璃门被推开,打破了这份井然有序的忙碌。
前台小姑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门口。
逆光中,一位穿了件浅色衬衫的女人,袖口规规矩矩地卷到小臂,露出一截干净的手腕。
乌发散披,眼眸狭长,鼻梁挺直,嘴角薄,身资高挑,英姿飒爽。
前台小姑娘显然被这阵仗惊到了,结结巴巴地起身:
“请、请问您有预约吗?”
那人没看她,“我找慕律师,您就说,姑姑来接阿容下班了。”
前台小姑娘口舌打结:“这……声音是女、女的……”
“怎么,看不起女的?”卫秋燃听言,声音发沉,往她瞟了一眼。
“我、我这就去叫?”前台小姑娘慌忙跑串,穿过宽敞的走廊,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锦旗……
她正要开口说时,身后冒出声音来——“阿容,姑姑接你下班。”
“阿容是?”公平公正组的办公区,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正在通话的慕容那,整个办公区瞬间安静下来。
慕容抬头,看到来人时,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又看着窗外——天边的云层,镶嵌起一层金边。
他放下手中的手机,面向大家宣布说:“大家都辛苦了,方案经过客户确认通过。”
办公区没人出声,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慕容看着她:“姑姑,您怎么来了?”
“调到江城,顺便接你下班。”卫秋燃应了,这才慢悠悠地将目光转向目瞪口呆的人群,声音清脆又洪亮:“我是卫秋燃,慕容的姑姑。”
慕容低头将书籍、笔、保温杯塞进白背包,站起身:“可以走了。”
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区,留下一屋子还没缓过神来的同事,注定要成为律所很多人私下里反复咀嚼的谈资。
走进写字楼,一辆奔驰大G停在停车位,车旁围着少量的人堆。
“嘟——”卫秋燃按响智能遥控钥匙。
周边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她没理会,拉开车门,回头:“阿容,上车撸串。”
“姑姑送我回永安路吧。”慕容走上前。
“你说那地方对你不安全,我替你搬走了。”卫秋燃脱口而出。
他愣。
伸手挥来,却被阿容无情地躲开了,她却尴尬一笑:“我记得小时候拍你屁屁,阿容当场就哭了,我哄了好久,还是用一堆奶糖哄好了……”
“……”慕容沉着脸,瞟向你。
“哎呀!阿容,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卫秋燃不知何时手里多了把奶糖,她可怜巴巴地盯着阿容。
车里,他手中握着一把奶糖,眼神由复杂到柔和。
她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到这一幕。
暮色浸润的城市街角,风卷着沿途的法国梧桐树上打旋,发出沙沙地声响。
车子停在路边,卫秋燃挽着慕容的胳膊走进燃烧吧,烧烤。
富有年代、但不起瞧的饭店,走进店里干净整洁。
这时,一股刺鼻的辣椒粉味熏着眼睛睁不开。
慕容眼尾红红的,极轻地咳了三声,他止步,不肯往里走。
卫秋燃拉不动,回头看这一幕,尽要来撸串,怎么忘记阿容不吃辣呢。
“阿容,我们换另一家吃饭。”她拽着阿容往外走,阿容又不动。
回头一看,慕容抬眉笑:“姑姑,我们在这吃吧。”
卫秋燃懵懵的。
二人坐在靠窗的角落,仿若与这嘈杂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慕容抽了张纸巾,把纸巾对折四次,极轻地按一按眼尾沁出的湿意,像似方才大哭一场。
很快,香气扑鼻的烧烤端上桌来。
“这家烧烤味道好、量大,这是同事推荐我来的。”
卫秋燃往慕容碗里夹不辣的肉菜,对方碗里堆成一座小山。
“吃不完。”慕容的声音有些撒气传来。
“阿容喝点小米粥养胃。”她笑起来,眉眼弯弯,还端来一碗小米粥放在阿容的木桌前。
他捏起勺子,喝了口粥,温热的,还有一些甜味。
“谢谢姑姑。”慕容抬眼一笑,笑起来像三月的太阳。
“给阿容,擦擦。”卫秋燃抽了张纸巾,把纸巾递给阿容。
他接过纸巾,又折成正方形,轻轻地按一按唇角的湿意。
这顿饭足足半个小时左右结束。
江城宁康区,卧室窗外夜色已深,城市灯光点亮了夜幕的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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