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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覆

书名:待到重逢时 作者:Euphoria 本章字数:6888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回到上海,生活重新被忙碌填满。肖战每天扛着相机穿梭在赛车场,拍素材、做采访,镜头里的王一博永远是焦点;而王一博则一头扎进训练里,踩油门、换挡、过弯,引擎的轰鸣声成了他和时间较劲的节拍。

夜晚却成了独属于两人的温柔角落。肖战的睡眠好了很多,不再依赖药物,沾着枕头就能睡沉,气色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王一博也像是变了个人,从前那个自带“生人勿近”气场的高冷车手,如今常常对着肖战咧嘴笑,眼里的暖意藏都藏不住。

“一博,今晚加个采访吧,粉丝催更了。”肖战举着台本,冲正在检查赛车轮胎的王一博喊。

“好。”王一博应声,摘下手套往工具箱上一放就走过来。

两人找了块背景是赛车尾翼的场地,王一博熟门熟路地帮他调相机角度、试麦克风音量,嘴角一直挂着笑;肖战坐在折叠椅上翻台本,笔尖在纸上划过,偶尔抬头看他一眼,心里软软的。

“哎一博,”肖战指着台本上的一个问题,“你说我问这个合适吗?会不会太尖锐?”

王一博扫都没扫台本,语气笃定:“你问什么,我都认真回答。”

肖战被他这句话逗笑了,故意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调侃:“那我问,王一博先生喜欢kiss 还是bobo ?”(这里kiss和bobo的区别就是有无舌头)

王一博抬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挑了挑眉:“这种问题……我晚点单独回答你。”

肖战愣了一下,随即睁大了眼,脸颊微微发烫,像是被他这句直白的话缴了械,只好低头假装看台本,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决赛赛前专访:肖战对话王一博——一周倒计时,把每个弯道刻进肌肉记忆

肖战: 距离决赛还有整整一周,现在每天的训练表是怎么排的?和之前比,强度上有调整吗?

王一博: 上午专攻赛道细节,重点练连续弯道的走线和出弯加速——决赛对手的弯道极限速度比我快0.8秒,我们测过数据,他过T3弯道时的刹车点比我晚1.2米,这部分必须加练刹车反馈和转向精准度。下午是体能储备,把3组全赛道冲刺改成5组短距离折返,保持心率在150左右,让肌肉和神经适应长时间高强度专注,又不至于过度消耗。晚上会留1小时看对手近三年的决赛录像,把他每个弯道的油门深浅、换挡时机都标出来,记在方向盘的备忘录里。

肖战: 作为连续两年闯进决赛的车手,这次和去年比,心态上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王一博: 去年满脑子想的是“我能赢”,今年更想证明“我能稳”。决赛比的从来不是谁的速度更快,而是谁能把平时练的东西100%做出来。去年最后一个弯道有点急,转向过度差点打滑,今年特意练了“节奏锚点”——比如过T6弯道时必须盯着护栏第三个标记点打方向,用视觉惯性压掉想猛打方向盘的冲动,把走线锁死。

肖战: 这一周里,有没有哪个环节是你觉得“必须万无一失”的?

王一博: 赛车调试。每天训练后会和技师团队花1小时复盘数据,从轮胎胎压到尾翼角度都重新校准——决赛前最怕的不是练得不够,是赛车出小状况。昨天变速箱换挡有轻微顿挫,技师连夜换了离合器片,今天就没事了。细节上甚至抠到方向盘握姿,每次上车都要把手指卡在真皮缝线的第三格,确保发力时转向力度分毫不差。

肖战: 外界都在说“这场决赛是你的复仇战”,毕竟去年对手以0.05秒的优势夺冠。你怎么看这种说法?

王一博: 赛道上没有“复仇”,只有“再比一次”。0.05秒的差距,可能是那天赛道温度高了2℃,也可能是我最后冲线时的油门没踩到底。这一周我只专注“自己的节奏”,他的优势、我的短板,数据团队早就做了分析,我要做的就是把每个弯道刻进肌肉记忆里,到了场上,让身体替大脑做判断。

肖战: 最后一个问题,决赛当天早上,你会做些什么?

王一博: 我会试着让自己放轻松,毕竟太紧绷也不是什么好事

肖战: 那我们决赛场上见,祝你把训练的每一分力,都变成冲线前的优势。

王一博: 会的。]

采访结束后,两人一起去训练营的餐厅吃了晚饭。简单的两荤一素,王一博把肖战不爱吃的青椒都夹到自己碗里,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离决赛只剩一周,训练强度只增不减,王一博需要攒足力气应对接下来的魔鬼赛程,肖战也得赶在赛前把宣传素材整理好,两人都没多聊,吃完就回了宿舍。王一博也早就搬到肖战那里了,省的每天来回跑

说好要找的真相,像是被忙碌暂时盖住的尘埃,看似没人提起,却在两人心里结了层痂,碰一下还是会疼。有时夜里相拥而眠,那个关于海水和呼救的梦会同时闯进两人的意识——肖战总能看见白衬衫少年在浪里挣扎,王一博则听见有人在喊“向空”,声音碎在风里。醒来时,彼此的枕头都沾着泪痕,却谁也没提,默契地翻个身,把对方抱得更紧。

或许是当下的日子太安稳,安稳到让人想逃避。肖战不再依赖药物,王一博眼里的冷意彻底被暖意取代,他们像普通情侣一样分享早餐、拌嘴、在训练馆的角落里偷偷牵手。可顾魏的日记本、季向空的名字,还有威海老宅里那双期盼的眼睛,总在某个瞬间冒出来,像根细针,扎破这层平静。

“肖战,”深夜里,王一博忽然开口,手指划过他的后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这次拿了冠军,我们就去国外,永远在一起。”

肖战愣了愣,抬头看他,灯光下王一博的眼神亮得吓人,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好啊。那……如果你没拿冠军呢?”

“不会的。”王一博说得笃定,指尖却用力掐进了肖战的皮肉里。

“这么有信心?”

“我是说,”他低头吻了吻肖战的额头,声音轻得像叹息,“不会有这种‘如果’。不管拿不拿冠军,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

肖战沉默了片刻,指尖攥紧了他的衣角,指节泛白:“可……一博,我们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事?”

“活在当下,别回头。”王一博猛地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像是在说服他,更像在说服自己。

“王一博……”

“肖战……”他盯着肖战的眼睛,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我们都别再执着了,好不好?那些事,那些人,就让他们烂在过去里!”

“为什么?”肖战的声音发颤,眼泪先一步涌了上来,“当初不是你攥着我的手,说‘相信我,一定能找到真相’的吗?你忘了顾魏日记本里的字?忘了他妈妈抱着书念叨‘魏魏该回家了’的样子吗?”

“我没忘!”王一博突然拔高声音,猛地松开他,后退了半步,胸口剧烈起伏,“可我更怕!我怕再查下去,连现在这点安稳都保不住!我怕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最后却要为了别人的过去,把自己搅得支离破碎!”

“所以你就要当逃兵?”肖战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砸在被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顾魏和季向空呢?他们就该不明不白地沉在海里吗?他们的家人就该一辈子抱着幻想等下去吗?”

“我管他们呢!”王一博像是被刺痛了,口不择言地吼出来,“我只要你!我只要现在的日子!肖战,你醒醒吧,那些人死了就是死了,我们活着,凭什么要为他们的过去买单?”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炸开,震得两人都僵住了。

肖战的手还扬在半空,指尖发麻,掌心火辣辣地疼,可心里的疼更甚千万倍。王一博侧着脸,脸上迅速浮起一道红痕,他没躲,只是缓缓转过头,眼里的震惊一点点碎裂,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痛楚,像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

“王一博,”肖战的声音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指着门口,指尖都在抖,“顾魏妈妈抓着我手腕的时候,指甲几乎要嵌进我肉里,她喊的是‘顾魏’啊!他爸爸说‘要让畜生付出代价’时,眼睛红得像要流血!他们不是别人,是活生生等了十几年的家人!而我们有可能就是他们在等的人啊!”

“那现在的我们怎么办?!”王一博突然崩溃了,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泪水汹涌地往下掉,“如果我们真的是顾魏和季向空,那现在的肖战是谁?爱你的爸妈是谁?从小养我的家人又是谁?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难道都是偷来的吗?!”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每天晚上梦见海水,梦见有人喊我名字,我怕得要死!可我更怕醒来发现,连你都是假的!我想抓住点什么,有错吗?!”

肖战被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是啊,他们怎么办?那些被他们珍视的、以为真实的现在,难道真的要为一个模糊的“过去”让路吗?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眼泪无声地淌过脸颊,砸在地上,也砸在彼此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两人压抑的、破碎的呼吸声,像困在深海里的呼救,怎么也传不出去。窗外的月光惨白,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把两个沉默的影子拉得很长,却再也无法重叠到一起。

王一博缓缓起身,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僵硬。他没回头,只是哑着嗓子丢下一句:“肖战,早点睡。”

门被轻轻带上,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却像重锤敲在肖战心上。他僵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砸在被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那一夜,王一博没回来,肖战睁着眼到天亮,窗外的天从墨黑变成鱼肚白,像他心里翻涌的情绪,混沌又茫然。

之后的一周,成了两人之间最冷的寒冬。

训练营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肖战依旧扛着相机拍素材,镜头对准赛道上的王一博时,却再没了从前的温度。他拍完就走,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剪辑采访时,干脆翻出之前的存货重新拼接,硬是没再跟王一博说过一句话。

王一博则把自己变成了训练机器。从清晨到日暮,赛道上总有他的身影,引擎声成了他隔绝一切的屏障。每次训练完,他都累得几乎虚脱,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倒头就睡,可梦里全是肖战红着眼质问他的样子,还有顾魏在浪里沉浮的画面,惊醒时,枕头总是湿的。

小岩他们早看出了不对劲。以前两人训练间隙总会凑在一起说几句话,肖战还会递水给王一博,可现在,他们像隔着一条无形的河,连眼神都绕着走。有人试着问过一句“你们俩咋了”,却被两人同时冷下来的气场吓退——那种沉默的对峙,比争吵更让人窒息。

这一周,他们的梦境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频繁,就连白天眯一会儿,那个梦都不肯放过他们。肖战趴在剪辑台前打盹,会梦见自己站在沉船上,手里攥着顾魏的日记本,海水漫过脚踝,有人在水下拉他的脚踝,喊着“别忘……”;王一博靠在赛车旁休息,会听见季向空的声音在耳边响,带着哭腔说“顾魏,我没抓住你……”

那些被刻意压抑的记忆碎片,像疯长的藤蔓,在冷战的土壤里蔓延,缠得两人喘不过气。

直到决赛当天,赛道被烈日烤得发烫,空气里弥漫着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和引擎的轰鸣。看台上人声鼎沸,彩带和标语牌在风里猎猎作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起点线——五辆赛车如蓄势待发的猎豹,车身反射着刺眼的光。

王一博坐在驾驶舱里,头盔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下颌线。他按惯例闭着眼,指尖在方向盘上虚虚划过,试图找回熟悉的触感,可脑海里闪过的不是赛道数据,而是肖战泛红的眼眶和那句“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一周冷战像根刺,扎得他心脏发紧,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带着不易察觉的抖。

绿灯骤然亮起。

引擎的咆哮瞬间撕裂空气,五辆赛车几乎同时冲出去,尾翼卷起的气流在地面掀起细小的尘土。王一博的车起步稍慢,被挤到第四位,他猛地换挡,车身贴着前车的尾翼切进弯道,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嘶鸣,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惊呼。

前两圈,他像被什么东西捆住了手脚,过弯时总比平时慢半拍——梦里的海水又涌了上来,顾魏在浪里沉浮,嘴里喊着“向空”,声音和引擎的轰鸣搅在一起,乱得他看不清赛道标记。对手趁机拉开距离,差距一点点拉大到0.5秒。

第三圈进入连续弯道区,最考验走线的T3弯道前,领先的赛车突然打了个滑,车身微微失控。那是去年让王一博输掉比赛的同款失误。几乎是本能,他猛踩刹车,方向盘精准地打了半圈,车身以一个惊险的角度擦着护栏切过去,瞬间反超两位对手,冲到第二位。

看台上的肖战握紧了相机,指节泛白。镜头里,王一博的赛车像道黑色闪电,尾翼上的号码在阳光下格外刺眼。这一周,他把自己埋在素材堆里,可每次剪辑到王一博的镜头,都会盯着他的侧脸发呆。夜里的梦越来越清晰,他甚至能看清顾魏日记本上未干的墨迹,能听见季向空在海边喊“顾魏,等等我”。

最后一圈,差距缩小到0.1秒。

直道加速时,王一博将油门踩到底,引擎转速突破极限,车身几乎要飘起来。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梦里的海浪声重合在一起——顾魏的妈妈抱着书哭,顾野说“你跟我哥长得真像”,还有肖战打在他脸上的那一巴掌,疼得他终于清醒。

冲线前的最后一个弯道,他没有按训练时的“节奏锚点”走,而是凭着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提前0.3秒打方向盘。车身几乎是贴着对手的赛车冲过终点线,计时器定格的瞬间,看台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红色的数字清晰地显示着“王一博 第一”,彩带像骤雨般砸落,引擎的余鸣还在赛道上回荡。

王一博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松,紧绷了一整场的神经突然抽痛——他赢了。可心里没有预想的狂喜,只有一片空茫,目光越过沸腾的人群,死死锁住看台角落那个单薄的身影。

他想踩刹车,想把车停在终点线,想冲出去找到肖战。

可就在这时,方向盘突然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无论他怎么用力回打,车头都固执地往护栏偏。“砰”的一声闷响,右前轮撞上了赛道边缘的缓冲带,巨大的冲击力让车身瞬间失衡,像片被狂风卷起的叶子,在空中翻了个惨烈的滚。

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盖过了所有欢呼,赛车的外壳被生生撕裂,零件飞溅,最后重重砸在地面,冒着黑烟,一动不动。

看台上的欢呼声戛然而止,死一般的寂静后,是此起彼伏的尖叫。

肖战手里的相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镜头摔得粉碎。他什么也顾不上了,疯了一样推开人群往赛道冲,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几乎窒息。“王一博!”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眼泪模糊了视线,脚下的台阶磕得他膝盖生疼,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医护人员和技师团队早已疯了一样围上去,切割机的声音“滋滋”作响,火花四溅。肖战被拦在警戒线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变形的赛车,浑身抖得像筛糠。

梦里的海水又涌了上来,比任何一次都汹涌。他看见顾魏在浪里向他伸手,看见季向空疯了一样跳进海里,听见无数人在喊“救命”,那些声音和此刻赛道上的混乱重叠在一起,让他几乎崩溃。

“让我过去……求求你们,让我过去……”他抓着警戒线,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泪砸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

不知过了多久,变形的车门终于被撬开。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王一博抬出来,他浑身是血,头盔滚落在一边,脸上沾着泥土和血污,双眼紧闭,毫无生气。

“王一博!”肖战挣脱阻拦冲过去,却被医护人员拦住,“他还有呼吸!我们要立刻送医院!”

担架被抬上救护车,红色的灯光在肖战脸上明明灭灭。他看着救护车呼啸而去,腿一软,重重跌坐在地上。赛道上的焦糊味还在弥漫,可他闻不到了,耳朵里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片海里,这一次,快要被淹没的人是他。

急救中心门口的走廊像条没有尽头的隧道,惨白的灯光照在每个人紧绷的脸上。肖战靠着冰冷的墙壁,指尖掐进掌心,留下几道红痕。小岩和工作人员们来回踱步,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刺耳,谁都不敢先开口打破这窒息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对头发微白的中年夫妇匆匆跑来,男人手里还攥着皱巴巴的车票,女人的眼睛通红,显然是一路哭过来的——是王一博的父母,听小岩说,他们接到电话就从河南老家赶来了,连行李都没顾上收拾。

“我儿子呢?一博呢?”王妈妈抓住小岩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调,目光在走廊里慌乱地扫,最后落在肖战身上,那眼神里的焦灼和期盼,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

肖战猛地想起那晚的争吵。王一博红着眼问“现在的家人又算什么”,当时他只觉得是逃避,可此刻看着王妈妈鬓角的白发,看着王爸爸强撑着镇定却不停颤抖的手,他忽然被这句话狠狠砸中——如果他们真的是顾魏和季向空,那眼前这对焦急等待的父母,不就会变成当年守着旧照片流泪的顾魏父母、季向空父母吗?

寻找真相的执念,和守护当下的责任,像两股力量在他心里撕扯,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视线扫过众人,最终沉重地摇了摇头。“手术很顺利,命保住了,”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难以言说的无奈,“但颅内大出血压迫了神经,情况不太好……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

“植物人”三个字像冰锥,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

肖战只觉得天旋地转,腿一软,重重跌坐在地上。冰凉的瓷砖透过薄薄的裤子传来寒意,可他感觉不到,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三个字——植物人?那个在赛道上意气风发的人,那个会偷偷替他喝酒的人,那个说要永远在一起的人,要一辈子躺在床上,连眼睛都不会再睁开了?

“不……不可能……”王妈妈喃喃着,突然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王爸爸惊呼着抱住她,自己的身子也晃了晃,眼眶瞬间红透,却死死咬着牙没让眼泪掉下来。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全网。体育新闻的头条全是“冠军车手王一博车祸重伤,诊断为植物人”,社交媒体上,#请王一博醒过来#的话题刷爆热搜,无数素不相识的人在为他祈祷,粉丝们聚集在医院外,捧着鲜花和手写的祝福,默默守了一天又一天。

全世界都在等他醒来。

肖战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看着玻璃窗里那个浑身插满管子的人,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他忽然很想回到那个冷战的夜晚,哪怕继续争吵也好,至少那时的王一博,是鲜活的,是会跟他犟嘴的,是……活着的。

走廊里,王妈妈醒了过来,靠在王爸爸怀里无声地流泪,压抑的哭声像钝刀,一下下割在肖战心上。他缓缓低下头,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原来最残忍的,从来不是选择本身,而是无论怎么选,都会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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