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川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匆匆拿起东西走向门口。
拉开门时,他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向还站在那里的少年,语气放缓了些:“别怕,锁好门。我很快就会回来。”
“嗯。那……萧叔叔你小心。”廖星彻的声音依旧很轻,带着一丝担忧。
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上,
玄关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廖星彻脸上的脆弱迷茫和无助瞬间消失,他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随后缓缓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像要将这个空间中残留的,淡淡的烟草味,清冷味,还有一丝汗水和雨水混杂的气味,全部吸入肺中。
然后,他动了。
脚步轻轻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径直走向萧彻川刚才挂大衣的地方。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上那件大衣的肩章,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接着,他的手指滑向大衣内侧口袋的位置,停顿片刻,又缓缓收回。
他单肩背着包,推开客房的房门,房间很小,一张单人床,一个简易衣柜,一张书桌。
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拉开背包侧边的拉链,从内侧一个隐蔽的夹层里掏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长方形的透明塑料盒,盒子正中央,一支黑色的钢笔静静地躺着。
钢笔看起来很普通,上面只有一些细微划痕,但廖星彻的动作却无比轻柔,他将盒子举到眼前,用指尖隔着塑料盒盖,极其缓慢,痴迷地描摹着钢笔的轮廓。
他那双清澈的眼睛中翻涌着浓稠粘腻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感。
窗外的雨声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廖星彻走到窗边,楼下,那辆黑色的车正亮着刺目的尾灯,引擎轰鸣着冲出小区大门,红色的尾灯在街道的拐角消失。
少年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玻璃上映出他苍白模糊的脸,他看着那消失的红点,嘴角缓缓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
………
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床头闹钟发出微弱的绿色荧光。
经过连续好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萧彻川睡得很沉。
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条缝隙,一个颀长单薄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进到房间里。
廖星彻穿着明显偏大的旧t恤,衣摆垂到大腿,空荡荡的,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站定在床边,屏住了呼吸,贪婪的目光盯着床上熟睡的男人。
萧彻川侧躺着背对着他,他的呼吸均匀深长,被子一起一伏勾勒出他宽阔平直的肩背线条。
廖星彻的目光死死盯在男人后颈的位置。那里,在微弱的光线下,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小小的、深色的痕迹。
一种近乎狂热的欲望在他眼底燃烧。
他像极其缓慢地弯下腰,膝盖抵在床沿,双手撑在萧彻川身侧,他小心翼翼地凑近,再凑近,鼻尖几乎要贴上那片裸露的皮肤。
他能闻到皮肤上的气味,能感觉到平稳跳动的脉搏,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好想……好想咬一口。
但他现在还不能。
指尖克制地陷进掌心,有点痛呢,不过,没关系,你迟早是我的。
最终,他只是将鼻尖轻微地埋进萧彻川后颈的深处,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混合着成熟男性气息的体味夹杂着一点干净的沐浴露香,让他全身的火热都朝着下方涌去。
他留着这个姿势闻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窗外,不知何处传来救护车凄厉悠长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又再次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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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