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背后定有人推动。
可这背后这人是谁呢?
让自己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肖战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管了,既然是要演自己的人生,对于他来说岂不是信手拈来?
这倒是给他铺了一条赚钱的好路啊。
想着,肖战满意地笑了起来,看来只要等自己真正融入剧组中,就可以放心和先生和离了。
“贺茂,你去帮我弄个座,我要在这里好好观摩学习一番。”
在剧组观摩的每一分钟,肖战都感到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演员们走位时,他脑中会提前浮现出最佳角度;导演喊卡指出问题时,他心下会同步冒出更精准的修改意见。
他还总无意识地跟着默念起其他演员的台词,字正腔圆,情感饱满。
可他分明知道这些人所演的都是假的,甚至是无关自己的部分,都能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厉害啊……”
旁边一个场务小声嘀咕,眼里泛起少有的星光,“肖老师这昏迷一场,倒像去进修了表演大师班似的,依我看,剧播出以后,这个角色肯定能给他加成不少。”
肖战闻言,只当是自己天赋异禀,学习能力强,心下更是得意。
看来在这异世凭“演戏”这手艺吃饭,算是稳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金银财宝在向自己招手。
日落西山,今天的拍摄终于结束。
陈大伟一边擦汗一边走过来,随口问道:“肖战啊,看你今天状态还行,明天能正常回来拍戏吗?”
“不行!”
贺茂和江越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然而,他们话音刚落,肖战斩钉截铁的声音就清晰地响起,“当然可以!”
下一秒,两只手就分别捂住了贺茂和江越的嘴巴,把他俩还没说出口的劝阻全堵了回去。
肖战一手箍着一个,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对导演说:“陈导放心,明日准时到。”
说完,也不管导演什么反应,就半拖半拽地挟持着两个还在“呜呜”挣扎的人,快步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一路无话,直到把两人都塞进车后座,肖战才松开手,苦口婆心地教育道:“你们两个,休要阻碍我赚钱的脚步!早日攒够盘缠…呃,本金,方能早日逍遥自在!”
他心想,等赚够了钱,就算先生翻脸要和离,他也不怕流落街头了。
贺茂揉着被捂红的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肖哥怎么回事啊,以前都是为了钻研拍戏不要命,现在还是为了拍戏不要命……拜托,他可是刚从昏迷醒过来啊,就算是被夺舍了,也不能不顾身体的虚弱吧?
坐在一旁的江越则一言不发,满脸愁绪。
肖战没理会他俩的怨念,扭头直接问贺茂:“我平日在外赚…拍戏时,都宿在何处?”
贺茂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懵,呆了两秒,才更委屈地小声回答:“肖哥,你拍戏期间都是住组里安排的酒店的呀……只有不拍戏的时候才会回、回那个家……”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酸涩,“而且你从来都不带我回你家,没跟在你身边的时间,我都待在公司里等你来找。”
肖战完全没注意到他复杂的情绪和那句没说出口的“你家”,听到答案后立刻拍板,“好!那便带我去酒店!”
不管是去哪,只要不是回有先生的家,那便是天堂。
“不行!”
江越立刻出声反对,语气强硬道:“太…太晚了,您得回家。”
他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量说道:“太太您别忘了,上次老夫人叮嘱过,让先生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照顾您,如果您不回去的话,先生还怎么照顾您?
再说,您今天出来,临时决定要回去拍戏的事情还没有和先生打过招呼呢……”
听完江越的话,肖战心里没忍住嗤笑出声。
他照顾自己?
可真是笑话,除了那件龌龊事,他何时照顾过自己了?
还有李叔,表面上看似是对自己好,实际上却是听他的话,耍手段来折磨自己!
肖战觉得,那个屋子里属实没一个好人,再怎么样也要等他熬过这最后三天再回去,免得再被使绊子。
肖战扭头,笑着看向江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道:“小江啊,你看这天色也不晚了,也怪我刚才看得入迷,一时间忘了带你们去用膳。
我知道你都是为我着想,在这个家里呢,也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
这样,我刚才看到街边有一个小摊子,似乎在卖些什么吃食,要不你替我跑一趟,帮我带一份回来,如何?”
这番话如同温泉水般淌过江越的心尖,他鼻尖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太太竟说整个家里只有自己对他是真心的!
太太终于敢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可是,您不是为了保持身材,从来不吃路边小摊的吗?”
肖战温柔笑着,“你知道的,我失去了记忆,而且在养病期间,我吃些想吃的也无妨。”
江越用力抹了把眼睛,连声音都带着颤,“嗯嗯,好,我动作快点,绝对不让您饿着!”
说着便推开车门,像只被鼓励的小狗,颠颠儿跑向远处亮着暖光的小摊。
车内顿时安静下来。
贺茂盯着江越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座椅真皮接缝,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小声嘀咕:“真是马屁精…才跟肖哥多久就敢献殷勤,和我抢地位……”
正暗自委屈着,耳边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贺茂诧异抬头,只见肖战不知何时探身到了驾驶座旁,此刻正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那张俊美的脸上哪还有方才的温和笑意,全然挂着计谋得逞的狡黠。
肖战敲了敲驾驶座靠背,淡然道:“劳驾师傅,去最近的酒店。”
司机显然训练有素,虽有一瞬迟疑,但脚下油门已然跟上,车辆平稳而迅速地驶离了路边。
“?!”
贺茂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瞠目结舌,剩下那半句嘀咕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他猛地扭头,透过后车窗,只看到远处夜市模糊的光晕,哪里还分得清哪个是江越的身影。
他再呆呆地转回头,看向身旁气定神闲、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计谋得逞后得意微笑的肖战,大脑彻底宕机了。
所以……刚才那番“信任”、“真心”的话,全是……骗江越下车的幌子?只是为了把他支开?
可是肖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转念一想,好似这个马屁精也没有抢走自己在肖哥心里的地位,那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车子飞速驶离的声响惊动了百米外的江越。
他抱着刚出锅的竹荪鸡汤回头,正好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绝尘而去,尾灯在夜色里划出两道讥讽似的红弧。
“哎——太太,我还没上车呢——!”
江越徒劳追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出手机。
【抱歉,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不一会儿,黑色轿车就在一家酒店前停下。
走到前台前,贺茂熟练地拿出自己和肖战的身份证,递给前台小妹,顺利开了一间套房。
进房间后,贺茂就把身份证和卡放在桌上,好奇问道:“肖哥,你这张卡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刚才刷卡的时候,前台小妹居然跟我说这间套房能打折。”
“我也不知晓,那张卡就在我的口袋里。”
肖战一边打量着房间环境,一边很自然地吩咐道,“小贺啊,你去替我买几身换洗的衣物来,要舒适透气的料子,款式…就按你们这儿时兴的买吧。”
今早为了不惹起别人怀疑,他就没有打包自己的行李,而且在外累了一天,他也急需用热水洗去一身的疲惫和纷乱思绪。
贺茂张了张嘴,想问他具体尺寸和偏好,但看着肖战已经自顾自走向浴室开始放水的背影,又把话咽了回去。
得了,肖哥现在主意大得很,自己照办就是。
他应了一声,乖乖出门去了。
浴室里水汽氤氲,肖战将自己彻底浸入温暖的水中,舒服地喟叹一声,闭上眼,试图将那些混乱画面从脑中驱逐。
水流温柔地包裹着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咔哒”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传入耳中。
肖战眼皮都懒得抬,以为是贺茂买衣服回来了,便慵懒地扬声道:“东西放门口就行,辛苦了。”
然而,预想中的关门声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沉稳而极具压迫感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清晰无误朝着浴室方向而来。
肖战猛地警觉,迅速睁开眼。
“哗!”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一股大力从外面猛地拉开,蒸腾的热气汹涌而出,模糊了来人的轮廓。
但那双深邃冰冷、此刻正燃烧着隐怒的眼睛,如同利箭般穿透水汽,精准地钉在了浑身赤裸、僵在浴缸里的肖战身上!
王一博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西装笔挺,与眼前氤氲香艳的场景格格不入。
他手里还捏着那张肖战刚刚开房用的身份证,眼神如同捉奸在床的丈夫,从头到脚扫视着水中的肖战,嘴角勾起一抹冷到极致的弧度。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都充斥着寒意,“看来是我昨晚没有喂饱你,连小江都看不上了,出来寻野食吃了啊?”
肖战惊得差点滑进浴缸呛水,条件反射地环抱住自己,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又因为极度的窘迫和愤怒迅速涨红。
“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扬起一捧水朝王一博身上泼去,“非礼勿视,你还不快出去!”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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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