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江屿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头疼恶心弄得他难受，他想给老师打电话请个假，但架不住妈妈的碎碎念，“上次你考成那样，还想请假？一点小小的病，忍忍就过去了，下次再考成那样，这个家你也不用回了。”

江屿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家，到学校门口，他撑不住倒了下去，就在一刹那，沈雁笙跑了过来接住了江屿，沈雁笙把手放在江屿额头，烫得他一机灵，赶紧把江屿带到了校医室。

校医室的白色窗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消毒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江屿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视线从白色的天花板慢慢移到旁边——沈雁笙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头看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侧脸的线条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醒了？”沈雁笙立刻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感觉怎么样？”

江屿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额头上敷着冰凉的毛巾，头疼感减轻了不少，但身体还是软绵绵的没力气。他想起晕倒前的画面，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我……是不是你把我背过来的？”

沈雁笙“嗯”了一声，把手机揣回口袋，起身倒了杯温水递过来：“校医说你劳累过度，有点发烧，让你好好休息。”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认真，“你脸色差了好几天，早就该休息了。”

江屿接过水杯，指尖碰到对方的手，是微凉触感。他小口喝着水，心里像揣了颗糖，甜丝丝的。原来被人照顾是这种感觉，尤其是被沈雁笙照顾。

“你……不用上课吗？”江屿看着他，突然想起两人不同班，课程表也不一样。沈雁笙是理科生，下午好像有重要的物理测验。

“请过假了。”沈雁笙指了指桌上的书包，“老师说你需要人照看，让我等你醒了联系家长。”他说着拿起手机，“要给你妈妈打电话吗？”

江屿赶紧摇头：“别！我妈知道了又要念叨我。”他想起妈妈总说“文科生不拼，以后什么工作都没有！”却不知道那些需要死记硬背的知识点、反复修改的作文提纲，同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沈雁笙看着他皱成一团的脸，突然笑了：“那我陪你坐会儿，等你好点再送你回家？”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沈雁笙的肩膀上，他的头发被照得有些透明，眼神清澈得像溪水。江屿看着他，突然觉得生病好像也不是坏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江屿说起自己总记不住历史年份，沈雁笙就教他用时间轴和逻辑链梳理；沈雁笙提到物理竞赛的难题，江屿虽然听不懂，却听得格外认真，还会用文科生的浪漫比喻：“那些公式是不是像诗词里的对仗？有规律可循的沈雁笙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

校医进来量体温时，看着两人和谐的样子，忍不住打趣：“这理科状元照顾文科才子，倒挺般配。”

江屿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偷偷看了眼沈雁笙，发现他耳尖也泛着红，却一本正经地跟校医说：“他烧退了，能回家了吗？”

走出校医室时，沈雁笙自然地接过江屿的书包背在肩上。江屿想抢回来，却被他按住手：“你病着，别动。”

江屿心想，“这病生的值了！”他鼓起勇气和沈雁笙说“我们可不可以做朋友啊，”江屿心里忐忑不安，沈雁笙回答到“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