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号,莉墨仰靠在翻毛皮沙发上,已经傍晚时分夜幕开始降临时,大半个天空已经罩上黑影,驱赶一整天的燥热,天际的边缘泛着晕染的橙色。她的天性使她习惯了等人,竟掩盖了身体上的不适。
手边的手机亮了一下,迅速熄灭,上头是朋友发来的逛街邀请,是一只品种名为北美灰狼的阿尔法,长得非常漂亮美丽,看着就是身体健硕的样子。莉墨却异常的没有兴致,草草打发了才重新躺回沙发上。
两年前认识的,那时还活泼些。
沙发的材质是翻毛皮,不是她喜欢的,她喜欢的永远不会出现在家里,她喜欢的人喜欢的永远会在自己眼前晃悠,她不敢相信,家里出现自己喜欢的东西她该有多高兴。
悠然自得的躺在沙发上,神经却一点也不放松。
因为家里那位马上就要回来了。
天彻底黑了,莉墨也没有打开客厅的灯,一阵风吹过阳台吹进客厅里带着点寒,卷进裤脚的冷直达肚皮,感受到了凉意,健忘的症状什么时候能治好?心里这样想着起身走向阳台。
关门的时候,心思飘了一下看了眼楼底下,那抹光芒还没消散,树荫遮蔽有许多玩闹嬉笑的孩儿在地上打滚摸爬,九九天的最后几刻慢慢沉入黑色的天空。
看了一会觉得与我无关退回去,又开始在沙发上冥想。
那位灰狼自从在便利店相识后就一直断断续续的联系,她不经常看手机,每次打开手机就是接连不断弹出的聊天记录,她像看一本语句优美的散文一样,看一句都会回味一会,然后再看下一句。每一次这位灰狼女士邀请自己出门游玩时,自己提不起精神,或许是自己已经亏空的身体和憔悴的面庞,她没有信心去面对新的人和事物,况且顾清晓一直限制自己的自由,她已经深深陷入了被困住的无力,想方设法的去要求,无济于事的她只好认命,想到这里她再次瘫回沙发靠背。
静默半个小时,智能门锁响了,丁零当啷进来一个阿尔法,小臂上挎着头层牛皮的新款包包,比案板上刚磨的刀刃都亮,似乎是新的,莉墨没见过。一身干净整洁的薄大衣,版型和质感都是上佳,她弯腰在换鞋凳褪了鞋子,莉墨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顾清晓眼皮都没抬,指使她,“把鞋放柜子去。”
一声命令下,莉墨轻快的跑到顾清晓脚边将她顺手拿出的拖鞋往她脚上套,待她穿好鞋起身,又畏首畏尾的提起那双她不知道有多贵的亮面细跟鞋塞进斜口的鞋柜里——她不敢抗拒顾清晓的一切命令,仿佛那道命令是血脉里拥有的。
所有事情都做好,莉墨慢慢站起身,又轻手轻脚的回到客厅,看到沙发背上脱下的大衣和开衫毛衣,顾清晓不见踪影,只听到她的主卧里念念叨叨说着什么。
她的身体再不适,顾清晓从小对她的指挥永远都是提早的,没等莉墨反应过来,两件衣服就已经整理好挂在了衣架上,她不敢进顾清晓的主卧里,只能把衣服悬挂在卧室外的墙壁上,那跟有半米长的架子上——那是她特意为莉墨打的一个,就是为了这只品种土到上不了台面的田园犬所做的。以免进去染乱了她血统纯正的缅因猫气息。
半推半就的,莉墨小心的站在主卧门口,偏左的位置,这里的位置既不挡着她出来也不会直面迎上被她撞到而造成突如其来的惊吓。她适应了脑袋晕乎乎做着心惊肉跳的事情。
顾清晓冷着脸,从抽屉里拿出早上准备好的抑制剂,每一根摆放的整整齐齐,只是这一根被提前打开了。
门外那只狗还在像个仆人一样等着,天黑透了,顾清晓又使唤一样的对她指点。
“今晚在你屋里,药品起效用只有一个小时,洗干净些。”声音穿透井里数米深的泉水,掷地有声般砸在莉墨晕乎乎的脑门上,她的声音不大,站在门口能听到五六分,却在莉墨耳里这句话断断不能被别人听去。虽然这里没有别人。
“……好”她头一次这样被命令,之前都是还没准备就……
她离开了猫窝,走到纸糊的狗窝里,翻了翻被子,还算干净。
衣服投进洗衣机里时,她的狗窝已经让猫给侵占了,发出咚咚的响声。莉墨习以为常,因为她的墙上经常被捶进几个凹陷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大力气,习惯的眨了眨眼,接着继续往洗衣机里投放柔顺剂,设置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两三件衣服值得洗一个小时吗?费水不说还浪费电,可是她总得有离开的理由。
洗衣机正式的发出一声滴,开始运作,莉墨也悄悄的关上卫生间的门,走到虚掩的客卧门前,她嗅到自己身上的沐浴露的花香,然后看了眼漆黑的门后,那道如烛的目光,在阴影里覆盖下折射出渗人的光彩。
“进来。”顾清晓命令她,像自带吸力的黑洞一样莉墨就这么被她吸走了。
她浑身都是热气冲冲的汗水,贴来贴去连个吻都没有。莉墨紧抓着上半身的衣服,喉咙里发出压迫的哼唧,她原本疼的偏过头可顾清晓恶趣味上了头,硬是抓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掰正。两人从体型上小巫见大巫,加上顾清晓她这个品种的猫科,成年猫科个体直逼成年犬科,又因是阿尔法的天生基因,让她威胁一个犬科欧米伽还是绰绰有余的。
骨密度本来就大,顾清晓又是一个强势的主,莉墨下巴觉得要碎了,可顾清晓几成力都没用上,她就疼的直哼哼。
几分钟后,药效起了,封闭的客卧里,浓浓漫布着阿尔法的信息素,一下子释放了一个月里挤压的浓度,莉墨没几分钟就进入了“强制发q”的生理现象,开始发抖撒娇,嘴里不停的哼唧扭动。
然而顾清晓打的药并没有让她意识模糊不理智,甚至还加重了她特殊时期大脑清醒的稳定。
莉墨像任人揉捏的毛巾,软且有韧性。
比她大两倍的阿尔法遮盖在她上方,黑压压的喘不过气,呼吸一口珍贵的空气里面都有她大量散布的信息素,每吸一口就像催q剂,致命又有不可抗的因素。
乌云蔽日,她后背全是汗,却不敢说自己不舒服,直到天快亮,顾清晓像只被雨水打湿的餮足野兽,钻进柔软亲肤的窝里。
莉墨大脑挖空一样的茫然,足足缓了半个多小时,天际漫出淡淡的天色,鼓足勇气,使了很大劲才从铺盖上坐起来,眼睛没适应客厅的光亮,连鞋都没穿,一股脑走进卫生间。
日到中午,顾清晓才从被子里睁眼,客卧门敞着,她记得昨天是在莉墨这里,闻到被子上浓浓的腺体气味和标记,眉头微蹙,是一瞬间恍然后的厌恶。
裹着自己的真丝睡衣,抱着胳膊来到温度刚好的客厅。
灯开了整整一夜,此时被睡在沙发上的莉墨随手关掉。
她睡的安稳,鼻息缓缓。躺在一张一人高的蓝色针织毯子上,好像是她独有的,针织手法还算看得过去。
顾清晓凝视她很久,目光一直停留在莉墨的脸上,嘴上以及脖子上。
“回房间睡去。”她冷不丁的就开口。
睡意中的莉墨突然惊醒,瞳孔来不及反应,蒙上了一层白膜。顾清晓看到她眼睛里的白膜很是疑惑,莉墨从沙发站起来,看到阿尔法严肃的表情,远离是非似的逃避沙发。
她本来就对莉墨谁在客厅沙发的行为很是反常,因为有房间有床,再不然就和自己挤着睡,睡在沙发上?总觉得莉墨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做作。
莉墨有点轻微应激了,看着样子还未从惊慌失措里缓过神,心虚的眨巴眼皮。攥着宽大T恤的下摆衣角,连抬头看她的勇气都没有,自己也是胆小害怕的性格,不知道下一刻顾清晓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惩罚呢。
“睡在这里干什么?”顾清晓不明白莉墨,她的每个动作都让自己出乎意料?
莉墨被质问的一愣一愣的,看看沙发,再看看顾清晓的下巴,她不敢直视顾清晓的眼睛,说话不利索,明晃晃的在想理由。
“我……不小心睡着了,想在这里待一会的……”说着,她自己都不敢再说下去了,她最能听语气了,顾清晓现在就是在训自己再说下去挨巴掌都是轻的。
她先前织出的蓝色毯子就是为了自己会弄脏沙发而铺上的,她解释的匆忙,心里想的是顾清晓是厌烦她在沙发睡吗?,但是她已经改了不会在这上面睡了。
想解释的话好些很多余,顾清晓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她,莉墨知趣的闭了嘴。
虽然小心翼翼在顾清晓眼里就是刷存在感都矫情,如果要织就再织一份出来,就一张铺在上面,显得很孤单又空荡荡的。
顾清晓还是皱眉,没精力和她吵,转身走前扔下一句话,“以后别这样睡。”
她嫌莉墨说话结巴,压根没心思听,莉墨瞬间闭了嘴替她圆谎安慰自己;刚起床的人确实很烦躁,我不应该这么打扰她。
其实并没有,只是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话来敷衍,用另一个理由来甩锅罢了。
顾清晓走回自己的卧室,关门前习惯的朝后瞟了一个眼神,莉墨低着脸不安的抿着嘴,在后怕着刚才的错误,很难过的样子。只是一秒钟顾清晓便收回别扭的眼珠子,合上门板。
一个人的客厅里很宽敞,也很落单。顾清晓通常和她合铺之后都会在家里待上两天,这两天她一般都会在家里闷着,莉墨也尝试和她交流,被顾清晓以打扰工作而搪塞过去。说她啰嗦,因为这两天是休息日,她就应该在家。
她的房间和莉墨的小卧室一墙之隔,并不隔音,莉墨会听到顾清晓在对面的所有能听到的声音。
当然了,顾清晓也能听到莉墨那边的声音,没有她那么放肆只有时不时挪动桌椅板凳的声音,再不济就是倒水喝水的声音。顾清晓回到房间后,身上的睡衣懒散的拢在身上,柔软细滑的布料在身体上扑朔朔的晃着,袖子被自己撸起却因布料特殊而滑落,心里烦躁不安,走到褶皱的纸页日历表前,拿起那根笔,在日期上随手划了一笔,然后在一排排数字旁空白的地方写上几个字。
她今天又谁在沙发上了,是不是记性出问题了。
日历表挂在橱柜门上,悠悠地荡起来……
她还没有习惯在手机上记东西,钟爱各类纸张,即使不写字随意画几笔也是痛快,日历表上这一张是新的,今年刚开始,前面几张和当前一页却变得皱皱巴巴,尤其是前两张被水浸湿晒干后的褶皱,摸起来哗哗响。顾清晓看了一会已经写好的字,确认无误后倒退着坐回床沿,看着日历表上密密麻麻的字。
都是自己因为焦虑或者屋里图画的。
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新添的一行字。
顾清晓和她并不是天赐良缘,不,应该连你情我愿都算不上。
应该说是一方强求抱得美人归,另一方上错花轿“嫁”错“狼”,双方都在默许这段姻缘的存在是一厢情愿,并没有多爱,但在自己的强势主义下和强势占有欲里,莉墨的意愿在顾清晓眼里没有一席之地,只要自己愿意莉墨为她赴汤蹈火都没有过错,一直灌输着,自己才是那个受足了委屈不惜一切接受她的人。
一听就是十几年,也是默默认可了十几年。
客厅里剩她一个人,独留一腔悔意任人敷衍,她重新坐回沙发上,扯了扯腿下的毯子,后背挺直的靠在沙发背上,努力眨了几下眼皮以防自己脑袋放空再次睡着。
可这次并没有刚才那么好睡了,现在和顾清晓说几句话都吓得浑身是汗,跟肾上腺素一样保持清醒。
不觉得,莉墨绷直的上半身逐渐松软,头也慢慢朝自己的肩膀靠拢一副马上要睡倒的姿势,岌岌可危的垂着脑袋,她还不能回房间睡,那房间里关上门就什么也听不到了,门是隔音的,但墙壁不是。
就在自己马上要歪倒时,一股恐惧的悬空感把她的身体下垂回拉了过来,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哼声,然后本能的环顾四周,舔了舔嘴唇,坐直身子。
这一切都被门缝后的顾清晓尽收眼底,她本来想睡觉的,可又被莉墨气的睡不着,一只眼睛在缝隙里当场看完一只狗犯困不敢睡觉的滑稽场面。
她很不喜欢她,由于自小在一起生活,不可抗拒的吸引她注意力,所以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工作狂,连莉墨喜欢什么和日常生活都没有任何一点越界,甚至压根都没关心过她,莉墨现在的身体状况简直和她有直接的联系。
又不喜欢别人,又想家里有人,不想是她但不得不接纳她,她们至今连婚都没结。
相处的方式和夫妻没两样。
顾清晓无声的冷哼一声,悄悄的关上门,骂了一句,装什么装。
莉墨现在想着,现在觉是肯定不能睡的,然后掰着手指嘟囔,“现在中午,姐姐……不吃午饭,家务也完成了,看会电视吧。”茶几上的遥控器被她拿起来,电视剧还没播放,就先把音量调到了最小,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只能听到些模糊的人声和淡如水的背景音乐。
莉墨看到眼睛发酸,后腰酸疼,拿起手机一看才下午两点多。
她很无聊,却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小心翼翼的盘着腿在自己的方寸之地嬉闹,无非就是看一些热热闹闹的综艺和几年前值得重刷的电视剧。
她的口味很一般。
直到傍晚,顾清晓也没出来,家里请的厨房阿姨都过来做饭了,顾清晓跟没听见似的,一直待在房间里。起初阿姨带了些海鲜来,莉墨在一旁看眼色,想见缝插针去帮力所能及的事,被阿姨拒绝,“你去沙发上就好啦,菜式都简单,份量少。”
她不太适应袖手旁观的清闲,总得上手做事才不内疚,“想帮您……”
阿姨听到这里张口笑了,手里择着小青菜看着面前唯唯诺诺神情不健康的欧米伽说,“没关系,不用你帮忙,我都可以快去吧。”
莉墨还想帮,“可是……”
阿姨打断她,“那你去叫顾女士吧,看她出不出来,要帮一起帮~”
莉墨站在吧台后面,和阿姨错位而立,几次的请求都被拒绝她也心知肚明,明想着自己做事分散心思,但是牵扯上顾清晓的任何事情她都害怕。厨房阿姨戏弄她成功了,满脸狡猾,年纪长了腮边的苹果肌被笑容顶起露出洁白的烤瓷牙。她明知顾清晓这三个字对莉墨来说如噩梦一样,她却因为要满足自己的小手段抬高自己的身份,她的手足无措和慌张是她做事的源头一样。
莉墨害怕的低下头,恳求的眼神一直闪动,阿姨还在开怀笑着,声音犀利尖锐,拿着一把刺入心底的刀在她面前闪烁,这个笑简直就是侮辱,莉墨像请求顾清晓的帮助,可她事不关己的态度让厨房阿姨的嚣张气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一道菜上桌。
估计是此生不堪重负,来挑衅雇主的人找乐趣,偏偏那人还是好欺负的,明摆着在顾清晓跟前耍横。最终莉墨寡不敌“众”,一直低头忍耐。
晚饭有五道菜,清淡为主有一道蔬菜汤,阿姨临走前带走了这次晚饭的垃圾后,给真正的雇主顾清晓添了一碗饭,看都没看莉墨一眼,甚至连碗筷都没给她拿。
顾清晓装看不见,悠然自得的吃了起来。
莉墨拿着碗,打开电饭煲的盖子才看见,厨房阿姨煮的饭只够顾清晓一个人吃,那锅底里剩的米饭连两勺都不够,但是她心里酸疼,意外的安慰自己,一句句的没关系麻痹着自己的心。她明白,自己本来就吃不了多少最后还是会剩下这一些,这里刚好够自己一顿饭的量。
莉墨拿着小半碗饭回来,顺便给顾清晓倒了杯水,那人抬眼看了一下,神情懒散无拘瞥了一眼就拒绝。
“你这杯水倒的是热的还是凉的?”
莉墨刚要转过身,即刻又转了回来,“温的……”
顾清晓自顾自吃着,咽下嘴里的食物,故意拖延她回座的时间,看着杯子里清澈的水和站在桌前犹豫煎熬的欧米伽,居高临下的控制她的所作所为,施压带来的满足感无比彰显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和高度,在外如此在内也如此。
莉墨就乖乖的立着,不安的眨眼舔嘴唇。
终于,顾清晓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放了她,拿起莉墨给她倒的水,胳膊高高的举着脚尖勾来地上的垃圾桶,水晶杯角度倾斜,一杯水就哗啦啦的倒进污秽之地里,倒尽了倒好了,他才把手收回,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尖锐的声音。
莉墨开口想问她,被她半路堵了回去。
“饭后暂时不能喝水,会影响消化。”
她站起身,“这杯水倒的不是时候。”
说罢,潇洒离场留下一桌残羹冷炙。
“狗啊就是爱吃剩饭。”
她说的。
晚饭过后,莉墨躲开和顾清晓的单独相处,来到厨房将用过的餐盘和厨具仔仔细细的刷洗好,又整整齐齐的摆在架子里。他洗个半截洗累了往厨房外面张望了一眼,顾清晓在沙发上对着茶几上的电脑弄工作。
她登时就把自己的动作放缓放轻了。
“……”她为什么不去房间里做工作,房间里没有桌子吗?一会喜欢看的的电视就开始了……莉墨心里不满意一点脾气也不敢发,十多年了她怕顾清晓的脾气甚至超过死亡。
完毕后,莉墨开始擦灶台,沙发那边又传来指使——顾清晓命令她洗水果。
冰箱里只有一颗菠萝和西瓜,沉甸甸的。
“要菠萝,赶紧切了。”
莉墨又吭哧吭哧的去削菠萝。
泡完盐水的菠萝清甜可口,可惜莉墨不爱吃,避之而不及全给了顾清晓。
顾清晓看着一整盘的菠萝,上面插着几根银叉,莉墨一脸的疲惫。时间还不晚,顾清晓带着东西回房间了。
“电视声音小点。”她转头警告莉墨,莉墨乖乖的点头。
她如愿的看起了电视,难得放松,悄悄从茶几抽屉里拿出未织完的棒针和毛线,是一条很漂亮的围巾,虽然现在织围巾有点不应时,但对于打发时间是再好不过的。
这是说好给那头美丽的母狼织的,听说她很喜欢戴围巾,毛线类的她都喜欢。天真的莉墨自然就相信了,其实这是母狼讨她所爱说的违心话,莉墨很喜欢帮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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