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学十年钢琴,从4岁开始,家里就找了名师启蒙,只可惜她天分实在有限,所以并没有得到老师的青睐,相反,同龄的一个学生,处处弹的比她好,每一次被表扬的,都是那个人。
为了超过对手,她天天练琴,几乎风雨无阻,从不间断。就连家里的佣人都会称赞她的努力……
然而,她偶然听见父母聊天的时候,还是谈起这件事。
“楚楚这孩子,乖是挺乖的,只是可惜……太没有艺术细胞了……”
“算了,看在孩子这么努力的份上,我们还是少说两句,免得她听见心里难过……”
这些话,被十几岁的楚楚在走廊背后听得清清楚楚,她也为了这件事,悲痛欲绝,活活哭了好几天才好……
最后,那个同样一起长大的学生,去了著名的音乐学院深造,而楚楚自己,却只是在同学聚会这样的场合,才会把这门练多年的技艺,拿出来秀一秀,得到一些外行人的喝彩。
好像在这里,没人会再来说她没天分,反而都会夸她艺术细胞浓郁,随手一弹便是动人心扉的乐曲。
可是——如今居然会被一个穷小子,抢光了自己所有的风采。
要是只是旁的事也就罢了,钢琴是楚楚最引以为傲的领域,她绝不能容忍肖战这个她向来不放在眼里的“眼中钉”,在这上面压过自己一头。
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她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胸口剧烈起伏着。
“简直是天方夜谭!怎么可能!”楚楚彻底被怒火冲昏了头,语气尖锐得像要划破空气,“钢琴这东西,靠的是日复一日的苦练和名师手把手的指点,他凭什么能弹得这么好?”
话音未落,她已经大步冲上前,像头被激怒的野兽,在钢琴周围翻来覆去地搜寻,恨不得把每一寸角落都扒开,势要找出那些藏着的“作弊”仪器。
她根深蒂固地认为,肖战一定是只有靠作弊才能弹出这样的曲子——这可是自己都无法企及的存在,他,一个穷小子,凭什么比自己勤奋十年弹的还好!
凭什么!
一曲终了,肖战从琴凳上侧身站起,下意识地朝王一博的方向瞥了一眼,却撞进对方带着笑意的眼眸里——那人正勾着唇角看他。
肖战心头一跳,慌忙移开了视线。
旁边的楚楚却像头失了理智的猎犬,在钢琴周围翻来覆去地搜寻着什么,最终一无所获。
她猛地冲上前,一把攥住肖战的胳膊,不让他动弹。
“说!东西藏哪儿了?”
肖战皱了皱眉,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
“提前藏好的录音设备啊!”楚楚的声音因愤怒而尖锐,“不然你怎么可能弹得这么好?肯定是早就录好了名家的演奏,现在偷偷放给我们听的!”
众人听了这话,虽觉突兀,却像是被她的话带偏了思路,也跟着纷纷四处张望起来,试图找到些什么。
“是啊,肖战,你家条件不是不好吗?怎么会弹钢琴?”有人立刻跟着附和,语气里满是质疑,“连我们多才多艺的楚楚都弹不了的曲子,你怎么可能做到!”
刚才还沉浸在肖战琴声里的众人,瞬间被这话拉回现实,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与怀疑。
肖战心里明白,在这些人眼里,穷,就是无法辩驳的原罪。
哪怕他们亲眼看见,亲耳听见,都会为了这种差别找到借口。
“没有什么特别的。”他神色平静,这种质疑早已是家常便饭,他甚至都懒得动气,只淡淡扫了一眼周围,扯出一抹浅淡的笑,“就是我自己弹的。”
他伸手按在那架黑色烤漆的钢琴琴盖上,指尖轻轻敲了敲琴身:“要是觉得听着还算顺耳,大概是这台三角钢琴音色好,托了它的福。”
这话不过是他不想惹麻烦,随口找的台阶罢了。
不然刚才楚楚明明也是用这台琴弹奏的,音色和水准怎么就差了那么多?
王一博望着不远处的肖战,唇边的笑意愈发深了,眼底却藏着几分旁人看不懂的意味。
楚楚哪里听得进这些,她像着了魔似的,一会儿蹲下身子在钢琴底下摸索,一会儿又猛地掀开琴盖翻查琴键内侧,非要找出点作弊的蛛丝马迹。
可任凭她把钢琴翻来覆去查了个遍,依旧一无所获——事实摆在眼前,肖战没有说谎,刚才那曲动人心魄的旋律,确确实实是他亲手弹奏的。
“我不信!这不可能!”楚楚的声音尖利得像被踩住的猫,“肖战你这个骗子!钢琴上没藏东西,那就是藏在你身上了,对不对!”
她此刻的模样,早已没了平日的娇俏温婉,像是彻底卸下了所有伪装,脸上挂着近乎狰狞的笑,伸手就要去撕扯肖战的衣服,想把那不存在的“证据”搜出来。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骤然响起,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楚楚疼得闷哼一声,猛地回头,脸上的震惊比疼痛更甚——打她的人,竟然是宋启明。
“脸丢得还不够么?!”宋启明眼底带着怒色,看着楚楚的眼神都是恨。
就在刚才,楚楚还在煽风点火的时候,王一博让手下把宋启明叫到身边,随手将手机递了过去。
屏幕上的几张照片,瞬间攫住了宋启明的目光。
他的瞳孔一点点放大,最后死死定格在画面上。
不用问,照片里楚楚和孟铭山幽会亲吻的样子,即便不算清晰,也能一眼认出是谁。
何况照片出自王一博之手,宋启明没理由怀疑是伪造——楚楚果然一边吊着自己,一边和别人勾三搭四。还真被肖战说中了。
想到这里,宋启明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他虽不是顶级财阀的天之骄子,却也是堂堂宋家公子,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唯独楚楚,他当她是需要呵护的娇俏小白花,苦苦追求了三年,这三年里对她言听计从,几乎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可到头来,她早就背着自己在外有人了。
呵呵,这种奇耻大辱,哪个男人能忍?!
“怎么?这顶绿帽子戴得挺舒服?打算就这么算了?”王一博语气轻飘飘的,却像根火柴点燃了引线。
果然,本就怒火中烧的宋启明被这么一激,当即怒气冲冲地冲到舞台中央,扬手就给了楚楚一记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全场,包括楚楚在内,所有人都惊呆了。
“你疯了!打我干什么!”楚楚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又红又肿,委屈得声音发颤,“要打也该打他啊!是他作弊,是他骗了所有人……”
宋启明不傻,自然不会当众说出自己被戴绿帽的事,只能强压下火气,拽着楚楚就走。
“走!”
“哎哎,你干什么……”楚楚一边挣扎叫嚷,一边被硬生生拖下了舞台。
刚才还混乱不堪的场面,总算又恢复了平静。
肖战见楚楚被拖下台,以为这场闹剧总算落幕,紧绷的肩膀刚松了半分,转身想从琴凳旁绕下去,后腰却突然被一双温热的手牢牢箍住——力道大得像铁钳,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
心头猛地一沉,这个触感太熟悉了。
他几乎是瞬间僵住,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是别人,是王一博。
他不是一直站在那边听着吗?什么时候过来的?连脚步声都没听见……
肖战的心跳骤然乱了节拍,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王总?”他强压着喉间的发紧,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一边微微侧过脸,眼角的余光却先撞进一片深邃的阴影里。
王一博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身后,俯身时带着清冽的松木香气,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笼罩住。
那双漆黑的眸子近在咫尺,瞳仁深不见底,像蛰伏在暗夜中的虎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里面翻涌的火苗不是怒火,倒像是某种被点燃的、滚烫的东西,一寸寸舔舐过来,带着要将他彻底吞噬的侵略性。
“想走?”王一博的声音压得很低,气音擦过肖战的耳廓,带着点笑意,却让肖战后颈泛起一阵战栗。
“王总还有别的事么?”肖战的声音有点发闷,被迫仰着头,视线不得不对上那双过于灼热的眼睛,“不是,说好的……弹完就行的……”
箍在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些,指尖甚至轻轻摩挲了一下他腰侧的衣料,像是在确认什么。
肖战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想挣开,可对方的力道实在太大,他越是挣扎,那双手就收得越紧,仿佛要将他嵌进自己怀里。
“所以你觉得刚才的曲子,值一千万?”
“可是……明明你说的……弹完就给,你也没说,要弹得好……”肖战嘴里嘟囔。
王一博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拇指故意在他腰侧的敏感处轻轻按了一下。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肖战的脸颊,那双眼睛里的火苗烧得更旺了,像是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紧张什么?”王一博低笑一声,指尖顺着他的腰线缓缓向上,停在他的后颈处,轻轻捏了捏,“刚才弹琴的时候,不是挺镇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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