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参加婚礼结束后,他们的情感好像变得更加的暧昧。
终于国庆了,时随安攥着手机的在家里无聊的看着新的谱子…
三人群里突然发出季怀那句“去海边”后面跟着江澈一连串的感叹号。
他盯着屏幕看了半分钟,才敢敲下一个浅淡的“好”。
订酒店时江澈吵着要三个一起睡,时随安低头翻着订房界面,心里有些发慌。
听见季怀说“三间单人房”,他早该习惯的……
江澈吵着去吃海鲜,时随安其实也很想吃,到没说。
海鲜排档的灯光晃得人眼晕,季怀修长的手指捏着虾壳,虾仁落在时随安碗里时,他几乎要攥紧筷子,却在江澈嚷嚷“我也要”的瞬间松了手。刚想把碗里的虾仁分过去,季怀却先一步按住他的碗沿,语气听不出波澜:“自己剥。”
话音落时,季怀把刚剥好的一堆虾仁全倒进了他碗里,瓷勺碰着碗壁发出轻响,时随安盯着那堆虾仁,眼他知道季怀或许只是顺手,—季怀总是这样,对他好得理所当然,好到让他忍不住多想,又怕这“好”里,从来只有兄弟的分量。
晚上一起在海边玩水,时随安正蹲在地上用拨片在沙子上划拉两下,小声对着空气说:“好想看看海边的日出啊。”他没指望谁听见。因为这只是满足自己的一个心理。
凌晨四点,门被轻轻敲响时,时随安几乎是弹坐起来的。打开门看见季怀站在门外,穿着简单的白T恤,头发还带着点睡后的软,手里拿着件薄外套:“醒着?去看日出。”
沙滩上的风有点凉,季怀把外套递给他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却又悄悄往季怀身边挪了挪。
天边慢慢泛起橘红时,他攥着口袋里的吉他拨片,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走:“季怀……我能不能给你弹首歌?就现在。”
此刻天还没亮,海平面只有一抹极淡的鱼肚白。季怀突然停下脚步,侧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
才想起自己刚才那句小声的请求,连忙补充:“不、不勉强的,要是你觉得吵……”
话没说完,就看见季怀盯着他手里的拨片,嘴角勾了点笑意。那笑意很淡,却带着点捉弄人的意味,让时随安瞬间慌了神。拨片是他特意定制的,边缘刻着“J”的字母,藏在手心攥了快几个月,每次季怀问起,他都找借口岔开——他怕季怀觉得突兀,更怕自己这点小心思被戳破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是我的缩写吗?”季怀的声音裹着海风,低低的,落在耳边时带着点痒。
突如其来
时随安僵在原地,手指下意识把拨片往手心按了按,指尖几乎要嵌进塑料里。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季怀的眼睛
那双总是很亮的眼睛里,此刻盛着清晨的微光,还有点他读不懂的温柔,可这温柔越明显,他就越觉得卑微。
“不说话?”季怀往前凑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他甚至能闻到季怀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怕什么?”季怀的声音放得更柔了些,手指从他手腕滑到指尖,轻轻把他攥着拨片的手展开。刻着“J”的一面朝上,在微光里很显眼。时随安的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膛,不敢看季怀的表情,只能盯着自己泛红的指尖,听见季怀笑了声,很低,却很清晰:“我猜也是。”
时随安猛地抬头,撞进季怀的眼睛里。那里面没有嘲讽。
他张了张嘴,想问“你怎么知道”,想问“你会不会觉得奇怪”,可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了小声的一句:“那……我弹给你听?”
季怀点点头,在他身边的礁石上坐下,侧身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期待。
时随安深吸一口气,抱着吉他坐下,海浪拍着沙滩的声音成了背景音,他轻轻拨动琴弦,舒缓的旋律慢慢散开,混杂着他没说出口的心思,飘向远处的海平面。
自从和季怀见面后…他练的歌曲…大多都是……情歌。
季怀突然开口,声音和着琴声:“其实上次你把拨片掉在我车里,我就看到了。”
时随安的手指猛地一顿,琴弦发出一声走调的音。他转头看向季怀,眼里满是震惊。
季怀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笑意更深了些,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就是想等你自己告诉我,但没想到你这么能忍?”
时随安没否定也没肯定,刚想道歉又想到…万一他扣我分怎么办。
他们没有说喜欢和不喜欢之类的话,让时随安有点难堪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他不敢开口,以为季怀只是单纯问问拨片的意思…
忍耐,忍着痛苦,忍着疼痛,忍着情绪,忍着他对他的喜欢。
爱一个人好累…
但马上就不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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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