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没有料到王一博会回来,他以为这里是王一博将他这个麻烦当个装饰品一样放几天的场所。
从思想到精神,他被磨灭了太多,爱这种东西,在肖战眼睛里就是一件他买不起的奢侈品,连高仿都避他不及。
满身让他极想皱眉的酒味,却习惯性努力展平藏匿好一切会令人诟病的小脾气。
他没有立场问出“你怎么会来”这种话,不受控制的嘴巴脱口而出一句他来不及收回的话。
他有些抖。
这很冒犯,这种荒谬的讨好其实是下意识的,但并不适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肖战的腺体又发烫了,见过傅砚洲醉酒的模样,他厌恶他的靠近,又理所当然的指挥他忙前忙后,煮好的醒酒汤一次又一次端到丈夫的面前,重复着连汤带碗摔的粉碎,巨大的声响中,迸飞的瓷片裹着滚烫的汤水撞在他受过伤的手上。
红肿中的伤口来不及处理,一缕失控的Alpha信息素就压垮他的腿部神经,混乱中傅砚洲看向他时嫌恶的眼神,像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攥出酸水,99%的契合度,足够引他情动了。
要是碰不上发热期,他自己忍一夜就好,要是倒霉碰上了,一支又一支的高浓度抑制剂扎进腺体,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就如同无数玻璃渣被钉进肉里,连呼吸都需要被索要代价。
而现在,这个标记了他的陌生Alpha裹着一身酒味站在了他面前。
天然的恐惧牵引着肖战那颗千疮百孔几近麻木的心脏,掀起了生理性的恐惧刑罚。
握着玻璃杯的腕骨开始颤抖,肖战不断吞咽着口水,他像被钉在了原地,整个人都动不了,Omega的眼睛又泛起水汽。
这样莫名的转变让王一博有那么一刹那自我怀疑,刚刚看见的那一幅温馨画面像一戳即碎的假象。
软绵绵的和刚才新奇感受的温馨一样,随时崩塌毁灭。
王一博将西装外套放在一旁的金属衣架上,开口问他:“怎么哭了?”
一缕不同于曾经的信息素悄然试探着Omega,朗姆酒本身霸道,且毫不讲理,但Alpha努力将安抚信息素控制的温柔一点。
“是想我,还是怕我?”
王一博温柔理性的将肖战手中快要被抖掉的玻璃杯拿开,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独属于Alpha的安全实感,一点点入侵的暖意像是在试图抚平肖战早已结痂的伤口。
进退有度,不失礼貌,让溺水者极难放手,贫瘠者极难割舍。
“我……”肖战失语,应激警惕让他再一次失态,他避开王一博的视线,习惯性的低下头。
会被再次不可理喻的掠夺吗?
肖战心里害怕,他遭不住的。
这样一个警惕又软弱的Omega让王一博怎么也无法和照片上那个恣意少年联系到一起,太分裂了,或许是Omega的外壳太过坚硬敏感,他还不够格去窥视里头的柔软。
王一博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动作幅度虽然不大,却藏着安抚意味。
“抱歉,我不该回来吓你,我去洗澡,今晚我睡客卧,有事你就叫我,Omega在这个时期确实需要被呵护,是我疏忽了。”
他摸了摸肖战的脑袋,向他解释:“今晚有人灌酒,拒绝不了,下次不会了。”
肖战有些受宠若惊:“你……不用说这些的。”
连傅砚洲都从未向他说过这些,说难听点,他连做有钱人的花瓶都不适合。
泪水还嵌在眼眶里,此刻就这么挂着,平添几分令人心疼的可爱。
“要的,肖战,在外面喝酒对爱人报备是很必要的事。”男人的声音温柔磁性,是从未示人的一面。
一步一步引导着肖战抬头,在满是碎渣血污的泥泞中毅然伸手。
引导受惊的小鹿抬头,需要的是耐心抚慰。耐心是治疗小鹿伤口的君药,而王一博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肖战大脑霎时宕机,他不太理解Alpha用在他身上的称呼— —爱人。
这个词好像将他试图忽视的出轨事实再次血淋淋剥开。
不齿与罪恶烙在他的脊梁上,让他抬不起头。
躯体不受控制的往后踉跄了几步,王一博视线落在他身上,Omega太矛盾,太小心翼翼。
眸子微眯,审视的眼神稍纵即逝。
动作强势的将他抱起:“如果你害怕我给你的这一切,就闭上眼睛。”
失重下紧闭的双眼,肖战以为自己会惶惶不安,但Alpha以一种,他渴求的保护姿态出现。
果然,无论他面对什么,他都学不会反抗。
巨大的情绪黑洞几乎把肖战淹没,涌流狠狠堵住用来呼吸的鼻腔,心肺在此刻紧绷。
“肖战,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就先不做,我来做。”
王一博的声音不高,却无端传输一种热,这种热不会让肖战红肿带伤,反而足以形成保护带。
一个人躺在床上时,那种怅然若失让肖战不安,只能在被窝里痉挛蜷缩,把所有乱七八糟藏进无人知晓的黑夜。
另一边哗啦啦的水声下,水流细细划过王一博精壮有力的腹肌,后面的腺体在花洒下隐隐发胀,疯狂叫嚣的腺体细胞让他额角直冒青筋,浴室里几声抑制的粗喘暴露着Alpha原始的欲望。
流水划过优越的人鱼线,淌到足够傲人的地方,但水温比不上肖战的掌心更让他满意。
肖战不知道,在王一博身边过度的恐慌和紧张会让自己的信息素乱跑,玫瑰总是在挑衅Alpha的理智,让王一博忍的无比难受。
王一博当然可以将肖战蹂躏到连拒绝都说不出来,他有千万种手段让肖战属于自己,但那些方法太野蛮,把人吓跑会成为必然。
在阳台上越发急躁的抽了几支烟,这是他信息素紊乱的前兆。
王一博无情碾碎了落地的烟头,神情莫测,隐隐昭示烦闷。
在精英教育环境下长大的王一博,怎么可能见一个Omega一面就爱到脑子都坏掉了,对肖战也只是有一分怜惜两分纵容。
或许还有几分解复杂棋局时的算计心与征服欲。
他想抱他,想要那于他而言如同甘霖一般的玫瑰信息素。
最后一只烟落地,王一博捏了捏眉心,徘徊近半刻钟,还是没进主卧咬住那人的腺体,手指有些颤抖的摸向客卧的抽屉,摸出了一只强效安抚剂扎进腺体。
强效安抚剂云洛一直不建议他频繁使用,因为副作用太大,哪怕他是S级Alpha,那也是肉做的,又不是铁打的。
王一博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叫肖战的Omega,全身血液沸腾灼烧,但Omega今天刚结束与他几近毁灭式的连续情事,把人吓到就得不偿失。
犬齿咬破嘴唇,一股血腥味直冲脑门,真丝睡袍大敞,屋中空调温度在大冬天调到了最低。
王一博将灯摁灭,定定看了黑暗几秒,体内翻涌的强制因子还是被克制住,无边的黑暗里,只能听见Alpha一声暗骂,然后响起翻动抽屉的声音。
第二只强效安抚剂的针尖刺破腺体表皮,终于堪堪将Alpha的紊乱局面控制住。
这一夜把同床异梦的两个人都折磨的够呛,第二天起来上班的王一博的眼球里还泛着红血丝,闭了闭酸胀的眼缓解不适,坐在车里淡淡对前面开车的陈北吩咐:“去告诉夏家,半个月内,我要见到夏家的小儿子。”
勿上升正主,私设如山,雷者绕道,不喜勿喷,本文虽然有点三观不正,但作者三观正常,是社会主义好青年,希望各位读者宝宝谨记要对婚姻忠诚哦,而非文中的出轨,角色不完美,但作者很爱他们哦,谢谢(๑><๑)
PS.为方便过审,本文中发热期就是发qing期,安抚剂和抑制剂不是一个东西哦。
战战宝贝是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的,所以前期会很别扭,战战宝贝之后会被啵啵养的很好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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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