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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珍宝牢笼

书名:囚途 作者:2. 碎纸存泪 本章字数:2335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高途从一场窒息的梦中惊醒。

眼前不是梦魇中的扭曲景象,而是天花板上繁复华丽的水晶吊灯,冰冷的折射光切割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空气里弥漫着三种截然不同、却又强行交融的信息素:沈文朗优雅而带有微毒的鸢尾,盛少游霸道浓烈的苦橙朗姆酒,以及……那一缕若有若无,却仿佛凌驾于一切之上的、醇厚危险的白兰地。

这三种味道,像无形的锁链,将他牢牢捆缚在这张巨大的、不属于他一个人的床上。

这里是他的“家”,也是国家“珍宝计划”分配给他的法定婚房,一个用爱与责任编织的金丝牢笼。

他赤脚下床,冰凉的地板刺痛脚心,却带来一丝清醒。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充斥着自由的气息。而他,只能隔着一层坚不可摧的强化玻璃,做一个永恒的旁观者。

“醒了?”温和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高途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没有回头。

沈文朗走近,带着他那股精心修饰过的鸢尾花香,伸手自然地想揽住他的腰。高途下意识地侧身避开。

空气瞬间凝滞。

沈文朗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温柔笑容未变,眼神却沉了沉,带着一种被冒犯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小途,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

昨天?高途心里泛起一丝苦涩。昨天他不过是独自去了一趟公共图书馆,在规定的三小时“放风”时间内,却被盛少游强行带回,理由是“外面不安全,你的信息素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沈文朗,他的青梅竹马,只是在一旁用那种“为你好”的眼神看着他,默许了这一切。

“没有。”高途的声音干涩,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透着一股死寂。

“没有就好。”沈文朗收回手,转而替他理了理睡袍的领口,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整理所有物的刻意,“今天上午你需要去研究所做例行的信息素监测和身体检查。下午盛少游易感期,需要你陪。晚上……”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花咏要回来。”

“花咏”这个名字像一个开关,瞬间触动了高途身体最深处的恐惧。他猛地抬头,看向沈文朗,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最终却什么也没问出来。

那个Enigma,那个信息素是纯粹白兰地味道的男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绝对的支配。高途至今记得被他永久标记时,那仿佛灵魂都被打上烙印、彻底覆盖重写的战栗与绝望。

早餐在沉默中进行。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餐点,高途却食不知味。沈文朗坐在他对面,姿态优雅地用着餐,时不时用公筷为他布菜,语气温和地叮嘱他多吃点,太瘦了。

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像湿透的棉被,裹得他喘不过气。他怀念很多年前,那个还会爬树给他摘果子、会因为他摔跤而急得眼圈发红的沈文朗。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份纯粹的守护,变成了如今这带着剧毒的鸢尾,将他紧紧缠绕?

“我吃饱了。”高途放下筷子,起身想离开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等等,”沈文朗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语气不容置疑,“我送你过去。”

“不用,有护卫……”

“我送你。”沈文朗打断他,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强大的Alpha信息素虽然收敛着,却依旧带着无形的压力,“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是不放心他的安全,还是不放心他可能脱离掌控的每一分每一秒?

高途没有再争辩,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反抗是徒劳的,只会招来更严密的看守。

悬浮车驶向国家Omega珍宝管理中心。一路上,沈文朗开着车,语气如常地和他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高途只是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偶尔发出一个单音节作为回应。

就在车子即将抵达管理中心大门时,一辆造型张扬狂野的黑色重型机车,发出刺耳的轰鸣,一个利落的甩尾,精准地横拦在了悬浮车前!

“吱——!”

沈文朗猛地踩下刹车,脸色瞬间阴沉。

机车上的男人长腿一跨,利落地下车,摘掉头盔,露出一张俊美却带着野性不羁的脸庞。深褐色的短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却更添几分桀骜。他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掠夺意味的笑容,目光直接越过沈文朗,灼灼地钉在高途身上。

是盛少游。他信息素里那苦橙的清新早已被朗姆酒的烈性完全覆盖,浓烈、霸道,带着微醺的醉意和不容抗拒的侵略性,瞬间充斥了周围的空间。

“哟,这么早送我们的小珍宝来检查?”盛少游几步走到高途那边的车窗旁,屈指敲了敲玻璃,眼神炽热,“宝贝儿,想我没?老子易感期快到了,难受得要死,就等着你下午来‘安抚’呢。”

他的话直白露骨,带着Alpha对Omega天生的占有欲。

高途的手指在身侧蜷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沈文朗按下车窗,声音冷了几分:“盛少游,注意你的言行和场合。小途需要先完成例行检查。”

“检查?”盛少游嗤笑一声,满不在乎,“那些老家伙们摆弄仪器的功夫,哪有老子直接需要他来得重要?文绉绉的程序,浪费时间。”他说着,竟然直接伸手就要拉车门。

“盛少游!”沈文朗的声音带上了警告,鸢尾花的信息素隐隐浮动,带着毒性弥漫开。

两个Alpha之间剑拔弩张的信息素对撞,让夹在中间的高途脸色发白,鼠尾草的信息素本能地溢出,试图安抚,那清冷苦涩的味道,却仿佛火上浇油。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平稳、却带着无形重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那脚步声并不重,却奇异地压过了悬浮车的引擎声和盛少游机车残余的轰鸣,清晰地敲击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原本对峙的沈文朗和盛少游,动作同时一僵,脸上不约而同地掠过一丝极深的忌惮与收敛。

高途的心脏骤然缩紧,一股寒意从脊椎直窜而上。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车外。

不远处,花咏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得近乎完美,却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释放任何信息素,只是静静地站着,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地扫过现场,最后落在高途苍白的脸上。

没有言语,没有动作。

但那一瞬间,所有的喧嚣、对峙、侵略与守护,都在这绝对的寂静面前,化为乌有。

仿佛他才是那个执棋者,而他们,包括高途,都只是棋盘上任他摆布的棋子。

花咏的目光在高途脸上停留了足足三秒,然后,他微微抬步,向他们走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高途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

作者说

本书纯属作者脑洞,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您看的是关于ABO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ABO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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