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推开门的瞬间,冷风裹着夜色往屋里灌,他手忙脚乱地反锁上门,后背抵着门板大口喘气,心脏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狂跳。
没等缓过劲,窗台上的日记本被风吹得翻了几页,“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他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封面,就看见夹在里面的合影——是他和王一博去年在海边拍的,照片里两人笑得晃眼。
视线顺着照片往下滑,日记本里记满了两人的过往,那些字像带着钩子,一下把他拉回了初遇的那个晚上。
那天肖战在酒吧走廊里跑着,身后黑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转过拐角才发现前面是死路,情急之下,他看见左手边包厢门没关严,想都没想就推开门冲了进去。
包厢里的音乐震得人耳膜发疼,烟雾混着酒气扑面而来。满屋子的人都被这突然闯入的身影惊到,齐刷刷看过来,唯独坐在正中间的男人没动,指尖攥着酒杯,慢悠悠晃着里面的琥珀色液体,眼皮都没抬一下。
肖战顾不上尴尬,几步冲到桌前,声音带着跑出来的喘息:“不好意思,能不能帮帮我?外面那些人我不认识……”
话刚说完,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噌”地站起来,是康强。
他上下打量着肖战,眼神里带着不怀好意的打量,伸手拿起桌上一瓶没开封的洋酒,瓶底在玻璃桌上磕出轻响:“帮忙也得看诚意吧?”
肖战刚要开口,包厢门就被“砰砰”拍得震天响,黑衣人在外头喊着“开门”。
他心一横,一把夺过康强手里的酒,拧开瓶盖就往嘴里灌。辛辣的酒液烧得喉咙发疼,他却不敢停,直到半瓶酒见了底,才被呛得咳嗽起来,眼泪都逼了出来。
康强凑过来,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语气轻佻又恶心:“话说,想接近我们王少的套路我见多了,你这种装可怜的,还是头一次。说吧,开个价,你一晚上多少钱?”
肖战手里的酒瓶“咔嗒”响了一声,指节捏得发白。
下一秒,他猛地抬手,酒瓶重重砸在旁边的墙壁上,玻璃碎片溅了一地,酒液顺着墙往下流。“什么意思!”他声音发颤,却透着股不服输的劲,“你可以不帮我,但你凭什么这么侮辱人!”
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终于抬了头。是王一博,他眼神淡淡的,扫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又落回肖战身上,语气听不出情绪:“这位先生,这瓶酒可不便宜,这么浪费?”
肖战本来就憋着火,听见这话更急了,红着眼眶瞪过去:“你是聋了吗?没听见你朋友说的话多恶心?”他摸遍口袋,只找出一张皱巴巴的便签和一支笔,飞快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电话,把纸条往王一博面前一递:“这是欠条,不管这酒多少钱,我都会还。但你们没资格这么糟践人!”
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口走,根本没看王一博的反应,王一博看了看手上的纸条。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声音:“肖战!”是王一博在叫他的名字。
他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只听见对方又说:“你要是现在求我,我可以考虑救你。”
肖战咬了咬下唇,拉开门就走了出去,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包厢里,康强看着王一博的脸色,凑过去打趣:“王少,这小子可以啊,这么不给你面子。他要是知道你是谁,不得吓傻了?”周围的人跟着哄笑起来。
王一博没接话,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语气平淡:“你们玩,我爸让我回家了,账已经结了。”
说完,他径直走出包厢,瞥见门口墙角有几滴淡红色的血迹,脚步顿了顿,他回头扫了眼四周,却没看见人。助理赶紧跟上来:“小少爷,您在找什么?我帮您找。”
王一博摇摇头,拉了拉外套拉链:“没什么,走吧。”
回到家时,客厅的灯还亮着。王桀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看见他进来,“啪”地把报纸摔在茶几上,语气里满是不满:“每天就知道在外头鬼混,像什么样子!你就不能多学学你哥,少让我操心?”
王一博扯了扯领带,语气不耐烦:“你既然只看得上他,还管我干什么?我就每天吃喝玩乐,不碍你眼不就好了。”说完,他没再看王桀的脸色,转身蹬蹬蹬上了楼,“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一周后,王一博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面前的面包只咬了一口。
王桀坐在对面,喝了口咖啡,突然开口:“你今天反正没事,跟你哥去公司转一圈。”
王一博放下叉子,刚想拒绝,就被王桀打断:“就是让你去看看,没让你干什么,无非就是换个地方玩游戏”
他没辙,只能跟着王栀博去了公司。车停在写字楼门口,两人刚走进大厅,前台立马站起来,声音清脆:“总经理好,小少爷好。”王一博没应声,低着头玩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戳着,对周围的一切都没兴趣。
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王栀博停下脚步,转头朝着不远处的茶水间喊了一声:“阿战,过来给办公室倒两杯水。”
“阿战”两个字刚出口,一直低头玩游戏的王一博猛地抬起头,手里的动作都停了。
他顺着王栀博的视线看过去,茶水间门口,一个穿着白衬衫的身影正端着两个杯子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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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