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来越扭曲的字体,沈箐竹沉默了,对面的人率先反应过来,开口
“老登字真丑”
沈箐竹叹了口气,身旁却传来咔嚓一声,就像碎镜片掉落到地上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身后的空间开始扭曲,碎裂,而碎裂的空间掉到地上,原先的位置一片白茫,整个校长室开始坍塌。另一人后退两步,走到安全位置,皱眉开始思考,而沈箐竹从兜里掏出一个镜子,往那已经破碎的空隙一扔,两个镜面迅速融合,他们四周的场景也从办公室变成了学校大门口——那是他们刚进副本时的出生点。
两个世界开始重合,镜像的世界恢复如初。唯一不同的是,原先空荡荡的校长办公室后院,多了一颗老愧树,与镜像世界的分毫不差。
沈箐竹思考了一下,随后径直走向宿舍,发现大门口新贴了一张纸,上面写了7个字“学校作息安排表”
一共才两行,第一行用黑笔写着:晚上九点至次日八点。不过这一行被涂掉了,用红笔修改成了:凌晨十二点至凌晨五点半。
他皱了皱眉,转身进了寝室。
这时候,墙上的钟转动了一下,变成了九点。
砰——
砰砰砰砰砰————
门板中央猛地凸起,裂纹蛛网般蔓延。几条干枯得如同老树皮般的手指,硬生生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疯狂地抓挠着空气。借着窗外渗入的惨淡月光,沈箐竹看得分明,那些手指的关节处极不自然,里面填充的不是血肉,而是某种深褐色的、木质的东西,随着动作发出“咔啦”的摩擦声。
它们的血肉和骨头,早已成了槐树的养料。如今驱动这皮囊的,是更深沉的恶意。
对面那人勾唇,眼底却是一片沉冷的评估:
“看来,有东西来抓咱们了”
他话音未落,拳头已裹挟着风声,悍然砸向旁边的窗户!
“哗啦——!”
玻璃碎裂声清脆刺耳。几乎在碎片还未完全落地的瞬间,一道身影毫不犹豫过来,他撑住窗框,纵身跃下。
是沈箐竹。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落地时只是一个利落的屈膝缓冲,便头也不回地冲向黑暗的操场方向,将他刚刚开辟的“生路”毫不留恋地甩在身后。
果断,冷静,且自私得明明白白。
身后那人挑眉,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被更深的兴味取代。他低笑一声,毫不迟疑地紧随其后跃下。想拿他当探路的石子?有趣。他倒要看看,这颗石子最后会砸了谁的脚。
---
夜的校园已彻底沦为猎场。
枯瘦的“学生”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的动作僵硬却迅捷,喉咙里发出树枝摩擦般的“嗬嗬”声,空洞的眼眶齐刷刷锁定着奔跑的两人。
沈箐竹的大脑高速运转(简称CPU烧了)。他的冷静不像新人,更像一个早已习惯生死场的老手。他不断变向,利用一切障碍——篮球架、单杠、花坛——来阻挡追击,每一次闪避都精准地计算出最短路径和最小体力消耗。
然而,包围圈在缩小。三只傀儡从前方的教学楼拐角处扑出,封住了去路。
电光火石间,沈箐竹眼神一凛。他没有丝毫犹豫,身体猛地向侧后方一靠,不是攻击,而是用一个巧妙的肩撞,将刚刚追上、正处于他斜后方的人,精准地撞向了那三只傀儡扑来的方向。
动作干净利落,甚至带着一种残酷的效率美。他用墨渊的身体,为自己制造了一个完美的突破口。
对面猝不及防,眼中瞬间掠过一丝冰冷的评估。但他反应快得惊人,在被推出去的刹那,腰腹猛地发力,硬生生在半空中扭转身体,避开了一只傀儡的扑抓,同时右腿如钢鞭般横扫,狠狠踢在另一只傀儡的膝关节上。
“咔嚓!”清脆的碎裂声。那傀儡腿一软,跪倒在地,关节处断裂的树枝茬口狰狞。
但第三只傀儡的枯爪,已带着腥风抓向他的面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
“嗤!”
一柄不知从何处摸来的小刀,精准地钉穿了那只枯爪的手腕,将其死死地钉在了旁边的墙壁上。是沈箐竹。他没有回头,仿佛只是随手扔出了一件垃圾,身影已然向着突破口冲去。
他不是救人,只是清除自己前路上的障碍。顺便,还了刚才利用对方的那一下——两清。
对方眼神微动,心底对沈箐竹的危险评估等级再次上调。他迅速摆脱纠缠,再次追上,如同最耐心的猎手,紧盯住前方那道冷静得过分的身影。
下一次“合作”,很快到来。
他们被逼入一条死胡同,唯一的出口是一扇需要向内拉开的锈蚀铁门,但门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需要一人顶住身后潮水般涌来的傀儡,另一人全力拉门。
“顶住十秒。”沈箐竹语速极快,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已然做出了分工——他负责开门,另一人负责断后。
对面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转身,用一截从傀儡身上扯下的枯枝作为临时武器,悍然迎上了涌来的怪物。他的动作大开大合,力量霸道,每一次挥击都带着骨头碎裂的闷响,暂时构筑起一道脆弱的防线。
沈箐竹则用力拉扯铁门,锈迹簌簌落下。他心中冷静地读秒:八、九……
就在读到“十”,铁门即将被拉开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身旁那道人影为了格挡侧方袭来的一击,后背空门大开。
一个绝佳的机会。
沈箐竹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是本能,他猛地松开门把手,身体向侧后方急退,同时左手并指如刀,狠厉地戳向对方的后心,这一下若是戳实,足以让他气息一滞,动作迟滞,瞬间被傀儡吞没,而自己则可以趁乱拉开门逃脱。
狠,准,且毫无心理负担。
然而,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及对方衣料的刹那,那男人仿佛背后长眼,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拧转,左手如铁钳般精准地扣住了沈箐竹袭来的手腕。
两人目光第一次在极近的距离碰撞。
沈箐竹的眼中是纯粹的、被打断的冷厉。而对方的眼底,是深沉的评估和一丝……清晰的诧异。他扣住沈箐竹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带着制伏的意味。
按照他(指对方那人)一贯的风格,应该毫不犹豫地反击,将这只危险的“野猫”彻底控制,甚至让他(指沈箐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成为拖延时间的工具。
但,就在他右手蓄力,准备给予沈箐竹一个足以铭记教训的重击时,身体却像是脱离了他的理智掌控,挥出的拳头在触及沈箐竹下颌的前一刻,硬生生偏离了数寸。
拳风擦着沈箐竹的耳廓掠过,带起他几缕纯白发丝。
这微不可查的失控,让那双眼睛的诧异更浓了一分。而这短暂的凝滞,给了沈箐竹机会。他手腕巧妙一旋,如同泥鳅般从对方的钳制中脱离,另一只手则终于猛地拉开了铁门!
“走。”
他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这一次,他没有再独自逃离,而是扔下了这个字。并非出于合作精神,而是基于现状的重新评估——身后的傀儡太多,独自突围风险上升。
男人收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再次恢复成那个绝对冷静的评估者,迅速跟上。只是在掠过沈箐竹身边时,目光在他耳廓被拳风擦过的细微红痕上,停留了不到半秒。
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暂时隔绝了追兵。
昏暗的光线下,两人隔着几步距离对峙,微微喘息。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比之前更加危险,也更加……微妙。
沈箐竹揉了揉被捏出红痕的手腕,看向墨渊的眼神里,警惕之外,第一次染上了更深的审视。
而对方,则缓缓握紧了那只失控过的拳头,将它收入口袋。他清晰地认识到——这个叫沈箐竹的新人,不仅是个麻烦,更是一个危险未知变量。
那个男人转头看向沈箐竹,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中充斥着一种沈箐竹从未见过的浓烈恶意
“要毁了这里吗”
不想惹任何事的沈箐竹看了他一眼,鬼使神差的开口
“好啊”
第一次写打戏,基本上是参照其他小说的打戏写的(不是抄袭的意思)。尽力了,就是看起来可能有点木纳,像AI,但真的是我打字打出来的!QAQ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