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靳。
这个名字是宋路给我的。他说,“靳”是珍视、重视的意思。
多么讽刺啊。
那个赋予我“珍视”之名的人,成了我此生唯一想要禁锢的执念。
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对宋路是爱?还是感谢?还是其他的情感?
他捡我回来,对我好,保护我,甚至用他自己要挟养父母,逼养父母让我留下来。那个时候我很感谢他。
我天真的认为这是哥哥对弟弟的爱。兄弟之间都是这样的。
于是我也学着宋路的样子,这样子对他。
可我的心里渐渐变了质,看他的眼神也不再清白。
明明看似简单的拥抱,却让我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给宋路递个水,我却透过他的衣服,看到了藏在里面的光滑的肌肤……
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对的?
直到我不小心吻了他的唇角后,我的心中自动排除掉两个选项,我敢肯定的是,这不是感谢,也不是爱。
爱是温暖的光,而我是在他光芒照不到的阴影里滋生的藤蔓,扭曲,顽强,带着摧毁一切也在所不惜的决绝。
这是一种病,一种从骨髓深处开始溃烂,最终必将蔓延至灵魂每一寸的绝症。
唯一治疗这种绝症的良药,是宋路的肉身,是他的灵魂,是他爱我的那颗心。
一切的源头,是那个将我人生彻底劈成两半的寒夜。
宋路像一束毫无预兆的光,刺破我周遭所有的污秽与冰冷。
当他用那件洗得发白的棉布外套裹住我颤抖的身体时,当他背着我走在刺骨的风里,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灼伤我的皮肤时——那一刻,我混沌未开的世界里,第一次有了清晰到可怕的坐标:这个人,必须永远属于我。
我记得他掌心的纹路,记得他颈侧脉搏跳动的频率,记得他发梢扫过我额头时,那足以让我战栗一整夜的微弱触感。
这些瞬间,不是温暖的记忆,而是烙印。
是它们,在我荒芜的心壁上刻下了最初的咒文,日复一日,催生出这片疯狂滋长、意图将他完全缠绕的毒藤。
可惜宋路他不懂。
他永远用那种清澈的、不掺任何杂质的温柔眼神看我,把我安置在“弟弟”这个安全又疏离的位置上。
宋路永远不会知道,在他沉入睡眠的无数个深夜里,我是怎样站在他的床前,借着月光贪婪地描摹他的轮廓。
我的目光像最精细的刻刀,划过他的眉骨、鼻梁、唇线,仿佛这样就能在他身上留下属于我的、无形的印记。
我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压制住那种想要咬下去、在他皮肤上留下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的冲动。
那种渴望,尖锐得让我牙齿发酸。
我想我应该是疯了,那个本该让我感激的人,我现在却只想占有他。
宋路对我而言,不像是一位“哥哥”,更像是一件物品,只属于我的私人物品。
我要让他习惯我,像习惯呼吸。
我要让他对我的存在上瘾,让他的身体先于他的理智记住我、依赖我、在我不在时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失落与不安。
我要一点点,温柔地、不着痕迹地,剥离他独立行走的能力,直到他的世界,只剩下我这一根拐杖。
但这远远不够。
每当他看向别人,每当他的嘴角为除我之外的人扬起,我的心里心生嫉妒。
宋路只能对我笑,只能是我。
任何企图分散他注意力的人或物,都是需要被清除的障碍。
好友李仓木说我疯了,眼神里对我是货真价实的恐惧。
我无所谓,我只要宋路。
我在亲手铸造一个只属于我的宋路,这个过程本身,就让我战栗不已。
有人说过,极致的爱意与极致的恨意,共享着同一张面孔。
我想,我早已分不清我对他的感情究竟属于哪一边。
它比爱更炽烈,比恨更持久。
希望各位宝宝们喜欢(>ω<)
爱你们(ღ♡‿♡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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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