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说完,就走了。
肖战看着少年挺拔的身影越来越远,那么落寞,和这个地方的热闹格格不入。
世界那么热闹,为什么还有人这么孤独。
他还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又不知道该从哪说,张张嘴又抿上。
就看着少年那么走了。
深吸了一口气想让少年的背影从脑海中散去,拿出手机给佐诚打了个电话,让肖战费解的是,那人还是没接。
这算什么呢?
肖战有点生气,本来就不喜欢这地方,晚上还看见了一些自己不想看的事。
打算走进酒吧看看,找不到人就算了。
刚进去就是嘈杂的音乐声,舞池中央正站着几乎算不上穿着衣服的女子在舞动。
肖战崴着眉,里面的烟酒气有点让他反胃,忽然全身一僵。
有人搭上了他的肩膀,在浓郁的香水味刺激下肖战立马转身把后面的人推开。
是一个化着浓妆的男孩,男孩好看的桃花眼迷起:“叔叔,今晚有人约吗,可以一起喝一杯跳个舞吗?”
说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话。
男孩很少在酒吧看见眼前男人的这种类型,金丝边眼镜架在极挺的鼻梁上,整齐的白衬衫套在西装里,满身的禁欲气息撩的人腿软。
让他这种混遍了酒吧的人也有点把持不住。
一贯好脾气的肖战有点想爆发了,但一直以来的修养还是不允许他做出什么事。
手揣在兜里,看了眼男孩冷笑一声就从旁边走过。
径直走出了酒吧,可外面的空气也依旧让他觉得闷闷的。
他揉了揉眉心,四处望了下,进了家小卖部买了瓶冰的矿泉水,一口气灌了三分之一。
冷静是冷静了,就是胃一下被凉得有点难受,反胃的感觉更甚。
一边纳闷今天是什么事,一边往停车的地方走打算回家。
停着车的小角落啧啧啧亲吻的水声让肖战恨不得抬着腿飞走,上了车与外界的气息隔绝,才觉得有那么一丝轻松。
无意透过后视镜,撇到了熟悉的身影,是那个少年。
少年面前站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男孩,男孩穿着宽袖卫衣手缩在里面,牛仔裤下衬得那双腿更加修长。
男孩一只手轻轻扯着少年的衣角,肖战眼瞳忽得睁大..
男孩踮起脚凑近了少年的脸,慢慢靠近少年好看的唇,男孩拼命踮高脚尖,小心翼翼凑近,却被少年毫不留情得躲开,面上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手随意搭在身边。
男孩低着头不知所措,少年皱着眉和他说了什么,男孩豆大泪珠不停滑下,但少年好似一丝怜惜都没有,头不回得走了。
肖战许是被刚才的情景吓到了,握着方向盘的手久久未动。
直到车窗外的人站得有点不耐烦了,勾着好看的手指又敲了下车窗。
车里面的人才恍若梦醒,转头就看见刚刚被求爱的少年。
拉下车窗,少年率先开口:“怎么了?你不是刚进酒吧?”
“找不到人,打算回去了。”肖战有点窥探别人被发现的惭愧。
“哦,你叫什么?”少年歪了下头像是随意开口问道。
“肖战。”肖战答道。
“王一博。”肖战听见少年好听的低音说着自己的名字,“上次的事真的很谢谢。”
还有道谢。
肖战点了点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段对话,只好硬着头皮说很晚了自己要走了。
王一博不介意得点点头,给他指了大概的路。
肖战的车消失在视野,王一博才戴上耳机,往江锐家走。
刚刚那男的又打来电话了,王一博刚接起那边就是杂种,死人的恶骂传来。
王一博也不在意,确定男人没事就把电话挂了。
江锐一个人住在郊区,人长得好看家境又好,他与王一博是两个世界的人。
江锐是父母含在嘴里怕化的小王子,而王一博只是烂泥巴地里也没人想搀一把的弃儿。
熟门熟路得洗好澡躺在沙发上,江锐又像往常一样来劝他让他一起睡床。
王一博的身高挤在沙发上着实有点难受。
王一博摆了摆手,就闭着眼打算培养睡眠,江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打算进房间。
走之前想到了什么:“博哥,今天那个男的你认识吗?”
王一博双手抱在胸前,依旧闭着眼睛,鼻音哼出了个嗯字。
“关系很好吗?博哥好像从来没这么给谁面子?”还是想问清楚。
“一面之缘,睡觉吧。”王一博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江锐踩着个拖鞋,站了几秒,还是决定不要招王一博烦了,道了声晚安便回房间了。
肖战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平时这个点他已经睡觉了,脱下带着酒味烟味的衣服,去冲了个热水澡。
刚躺下就收到佐诚的电话,肖战破天荒的不想接人电话,给他回了个信息说自己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没一会佐诚就发来了道歉信息,内容大概是他在酒吧玩嗨了,一看时间才发现把肖战忘了,想打电话手机又停电了。
对这种漏洞百出的借口肖战不想去反驳,也觉得没有必要反驳,虽然他到现在都不能理解佐诚这一出戏是什么东西。
草草回了几句话,手机一关,刚闭眼没多久就睡了。
梦里有淡淡的薄荷味熏绕,把一身的疲乏都消散,无意识得翘起嘴角,一夜都是好梦。
昨晚睡得太沉,第二天醒来感觉已经有点迷瞪了,缓了好一会才愣愣拿起手机,九点了。
还好今天上午没课,肖战庆幸得想。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熟,感觉精神瞬间好了很多。
手背放在眼睛上,静静回味昨晚的梦,除了记得自己闻见了好闻的薄荷味其他一概想不起来,但肖战知道是一个很好的梦。
王一博起得比江锐早很多,去附近早餐店买了点早餐还给江锐带了点,走的时候江锐还在睡,也没想喊醒他,搭着公交车去了学校。
记得第一次来江锐家做客,司机第二天一早来接江锐,王一博当时什么都没想江锐让他一起,他就一块坐着了。
以至于到现在他回想起司机那副嫌弃厌恶的表情,王一博都觉得自己愚蠢。
江锐不介意,并不代表别人不介意。
就像江锐的母亲一直不喜欢他跟自己玩,总觉得自己带坏了他家好儿子。
殊不知他家儿子打人才是最狠的那个,那些乖都是装出来的。
要说乖,在王一博面前才是真的乖。
不过江锐确实像开挂一样,大家混的时候从来没少过他,可还是照样年级前十。
现在这个点公交车人也少,王一博大概想了下,十点钟的学校好像连大课间都过了。
要不是没地方去,他也不会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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