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院外的喧嚣早已突破天际，闻讯而来的弟子们围得水泄不通，议论声如潮涌般此起彼伏。常顺刚稳固好化元境的气息，周身尚未完全收敛的灵气、以文入剑淬炼出的凌厉锋芒，还有与折锋契约后散逸的精纯蛊气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柄藏于鞘中的利剑，引得各方目光炽热。他立身于青石台中央，一身灰色宗服虽染着些许突破时的汗渍，却难掩那份沉淀三年后的沉稳与锐利，双目清澈却藏着内敛的锋芒，仿佛历经风雨洗礼的青竹，坚韧而挺拔。

“这常顺也太能藏了！平日里看着就是个勤勉的炼气期弟子，没想到一突破就是化元境，气息还这么雄浑！”

“何止啊！我刚才分明闻到了蛊气，精纯得不像话，难不成他还兼修了蛊术？”

“文修底子，还带着一股剑修才有的凌厉气息，再加蛊修天赋？这等三修奇才，难怪各大堂的长老都赶来了！”

“你们忘了？文修堂就他一个弟子，苏长老可是把他当亲传弟子培养，没想到竟养出这么个全能奇才！”

弟子们的议论声未落，三道截然不同却同样强横的气息已然穿透人群，如三道长虹般落在竹院中央的青石台前，将常顺隐隐围在中间。周围围观的长老们也纷纷安静下来，丹修堂长老云若曦拢了拢粉衣衣袖，轻声对身旁的体修堂长老石万山道：“石长老，你看这常顺的气息，文气沉稳、剑意隐现、蛊气精纯，三种力量互不冲突，倒是罕见。”石万山瓮声瓮气地应道：“根基扎实得很，突破时引动的天地灵气规模，比当年隋长老的弟子还盛，这等天赋，百年难遇。”武修堂长老隋战手持长枪，目光锐利地扫过常顺周身：“气息内敛却藏锋芒，最难得的是文气与剑意能相融，这‘以文入剑’的路子，倒是走出了几分门道。”器修堂长老墨尘子抚着胡须，笑道：“文修堂独苗能有这般成就，苏长老总算没白费心血，就是不知道，这棵好苗子最终会花落谁家。”

剑修堂长老凌苍，一袭月白剑袍，衣袂上绣着冷冽的松竹纹，背负的古朴长剑剑鞘泛着温润光泽，却在不经意间泄露出几分凌厉剑气。他面容刚毅，眉眼间带着几分熟稔的沉稳，看向常顺时，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三年来，常顺不仅多次来听他主讲的剑道讲座，课后还曾数次登门请教剑理，两人围绕“文气如何滋养剑意”“心境与剑势的关联”交流过不少感悟。凌苍一直很欣赏这少年的谦逊与悟性，更看重他那份“以文入剑”的独特思路，只是从未想过，他竟能将文气与剑意融合得如此精妙，还悄悄兼修了蛊术。

“常顺，恭喜你突破化元境。”凌苍上前两步，语气平和却带着真切的欣慰，周身剑气并未外放，反而透着几分温和的熟络，“你这三年来听我讲座、登门请教，我便知你对剑道心存向往，且悟性极佳。如今你以文入剑，文气滋养剑意，刚柔并济，这份造诣已是远超同阶弟子，足见你与剑道缘分深厚。”

他抬手轻抚剑柄，剑鞘微微震颤，一道柔和的剑气萦绕常顺周身，并未伤人，反而让他体内刚突破后略显躁动的剑意平复了几分。凌苍声音愈发恳切：“我剑修堂讲究以剑悟道、以战养剑，堂中不仅有《剑经》孤本供你参阅，洗剑池的灵水更能助你打磨剑意、淬炼剑体，还有多位化元境后期的师兄可与你切磋练手，帮你精进实战技巧。你如今刚突破，正是打磨‘以文入剑’路子的最佳时机，若入我剑修堂，我可亲自传你‘浩然剑意’，让你的文气与剑意彻底相融，相辅相成，日后剑道成就必不可限量。”说罢，他转头看向苏清鸢，神色坦荡：“苏长老，你我皆是为弟子前程着想。常顺的‘以文入剑’需要更系统的剑道传承支撑，剑修堂能给的资源与指导，更能助他发挥所长，还望你能成全。”

“凌长老这话，未免太不把我文修堂放在眼里了。”苏清鸢一袭白衣，俏脸微沉，周身文气缓缓流淌，凝聚成无数道金色笔尖悬浮游走，渐渐汇聚成一本虚幻的《浩然经》，金光温润却带着锋芒。她上前一步将常顺护在身后，语气冷冽却难掩护犊之情：“常顺是我文修堂唯一的弟子，初入宗门时根基薄弱，是我文修堂的《浩然经》滋养他经脉，是《静心诀》让他守住本心、沉淀三年，才有今日‘以文入剑’的成就。他的根在文修堂，文气是他所有修为的根基，若贸然转入剑修堂，怕是会舍本逐末，导致文气衰败，反而影响他的长远发展。”

她抬手轻抚《浩然经》虚影，经文金光愈发璀璨，映照得她白衣胜雪，神色坚定：“文修堂藏书阁包罗万象，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医卜星相、道法理论，皆有涉猎，更有‘文心泉’可滋养文气、净化心神。凌长老只看到他对剑道的热忱，却忘了他三年来在文修上的勤勉与积累。‘以文入剑’，文为根本，剑为枝叶，脱离了文修的滋养，他的剑意迟早会失去灵性。文修堂虽只有他一位弟子，却能倾全堂之力培养，为何非要让他转投剑修堂？”

“苏长老这话可就偏颇了。”一道娇媚却带着几分试探的声音响起，蛊修堂长老白绯月款款走来。她身着一袭紫衣，裙摆上绣着繁复的蛊纹，肌肤胜雪，眉眼含俏，指尖缠绕着几缕银紫色的蛊线，行走间隐约有细微的虫鸣相伴。目光落在常顺身上时，她美眸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两年前，她与常顺在宗门外围猎杀弑天蚁时遭遇蚁群围攻，她不慎被弑天蚁的毒刺所伤，毒素迅速蔓延，危急关头是常顺不顾自身安危，及时吸出她伤口处的毒液，才保住了她的性命。那份近距离的接触与救命之恩，让她始终难以忘怀，如今再见常顺，他已从当年的炼气期小弟子成长为化元境奇才，心中更是多了几分赞赏与期许。

只是这份娇羞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傲然与自信。她看向常顺，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柔和：“常顺小友，你身上的蛊气精纯至极，是我生平仅见，这般好的蛊修底子，若是浪费在文修或是剑修上，实在可惜。”她袖中轻拂，数十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蛊振翅飞出，围绕着常顺盘旋，异香清冽却不含半分毒性，反而能安抚心神，与她周身的蛊气相互呼应：“我蛊修堂有百草园植满奇花异草，养蛊池的灵水可助你滋养蛊气、凝练蛊术，堂中核心蛊诀更是能让你快速掌握控蛊之法，将这份精纯蛊气的潜力发挥到极致。你既已兼修蛊术，想必也知晓蛊修之道的精妙，若入我蛊修堂，我可传你‘万蛊同心诀’，让蛊气与你本身的文气、剑意相互辅助，不出五年，便能成为顶尖蛊修，届时三种力量融为一体，实力必定远超同阶。”

话音刚落，她转头看向苏清鸢，脸上的娇羞彻底褪去，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却并未再多言过往恩怨——有些私事，她不愿在众人面前提及，也不想让恩怨影响对常顺的招揽。

苏清鸢柳眉微蹙，文气瞬间暴涨几分，金色笔尖微微震颤，语气依旧冷冽：“白长老，常顺的根基在文修，‘以文入剑’才是他的核心道途，蛊术不过是旁支，何必本末倒置？文修堂能容他兼修其他道法，却绝不会让他放弃文修主修之位，耽误自身前程。”

“苏长老这话就不对了。”白绯月眼神一亮，语气带着几分反驳的意味，“修行之路，本就该择长补短，哪有什么绝对的主次之分？常顺的蛊气天赋如此出众，若是加以培养，未必不能成为他最强的依仗。况且蛊术灵活多变，既能辅助战斗，又能疗伤解毒，与他的文气、剑意相辅相成，只会让他的道途更宽，怎会耽误前程？”

“二位长老，争执无益。”一道平稳无波的声音响起，魂修堂长老夜宸的精神体缓缓凝聚成形。他身着素白长袍，身形虚幻却挺拔，面容清俊，眼神深邃如潭，既无凌苍的恳切，也无苏清鸢的护犊与白绯月的柔和，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常顺能隐忍三年突破化元，还能兼容文气、剑意与蛊气，精神力之坚韧，实属罕见。魂为根本，气为枝叶，剑与蛊皆为器物，唯有神魂稳固，方能承载万法，让三种力量真正融为一体，而非相互抵触。”

夜宸飘至常顺面前，无形的精神力扩散开来，带着中性的压迫感，却并未让常顺感到不适。他指尖凝聚一缕柔和的魂光，轻轻拂过常顺眉心，常顺只觉识海一阵清明，刚突破后残留的疲惫与气息紊乱瞬间消散，文气、剑意与蛊气在神魂的牵引下，呈现出一种微妙的平衡。夜宸继续说道：“你体内三道气息虽暂时平和，却隐患重重。文气刚正、剑意凌厉、蛊气阴柔，三者属性各异，长期共存难免相互拉扯，日久必生祸端。我魂修堂的养魂池可滋养神魂，镇魂塔能稳固心神，助你彻底炼化各方气息中的杂质，让神魂成为串联三种力量的桥梁。”

“堂中上古魂术可让你提前感悟天地规则，更能以神魂为引，让文气、剑意、蛊气深度融合，彼此滋养，而非简单叠加。”夜宸目光扫过凌苍、苏清鸢与白绯月，语气依旧平稳：“剑修重术，文修重气，蛊修重器，皆未触及根本。唯有魂修，能助他稳固根基，统合万法，走得更远，二位长老不必再争。”

“夜长老此言差矣！”凌苍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不悦，“剑道一途，以战养魂，实战中打磨出的神魂坚韧，绝非养魂池能比。常顺的‘以文入剑’本就需要实战淬炼，剑修堂的切磋与历练，既能让他精进剑道，又能锤炼神魂，才是他的最佳归宿！”

“凌长老未免太过武断。”苏清鸢冷声反驳，“常顺神魂虽坚韧，却经不住多方气息长期拉扯，文气的中和之力才是关键。文修堂的文心泉可净化心神，《浩然经》能稳固神魂，与魂修之法相比，更显温和稳妥，不会损伤他的文修根基。‘以文入剑’，文心不坠，剑势方能长久，这一点，凌长老怕是不懂。”

白绯月轻笑一声，指尖蛊线突然射出，直逼苏清鸢面门，却在中途骤然转向，擦着她的衣袖飞过，带起一缕劲风：“苏长老，说再多也无用，不如让常顺自己选择，或是看谁能给她更好的发展。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想领教一下，文修堂的手段是否真如你所言那般厉害。”

“领教就领教，我还怕你不成？”苏清鸢眼中怒火更盛，文气笔尖瞬间射出，直攻白绯月心口，“今日便让你看看，文修之道绝非你口中的旁门左道可比！”

“二位长老住手！”凌苍见状，抬手挥出一道剑气，挡在两人之间，剑气与文气笔尖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争徒而已，何必动武？伤了和气不说，还可能误伤到常顺。”

“凌长老，这是我与苏长老之间的事，你最好别插手！”白绯月冷哼一声，指尖蛊线再次射出，这次却同时攻向苏清鸢与凌苍，“谁拦我，我便对付谁！”

夜宸眉头微蹙，精神力化作无形利刃，瞬间袭向白绯月的识海：“白长老，休得放肆！宗门之内，岂容你肆意妄为？”

四人瞬间陷入混战！没有任何一方结盟，皆是各自为战，招式狠辣却留有余地，只求压制对方，争夺常顺的归属权，却都刻意避开了常顺所在的方位，生怕误伤了这位奇才。

凌苍的剑法凌厉却不失沉稳，长剑出鞘的瞬间，一道温润却磅礴的剑气冲天而起，如明月般皎洁。他手腕翻转间，剑光如流水般倾泻，时而如松涛阵阵，裹挟着磅礴气势；时而如清风拂柳，透着灵动飘逸。他时而攻向苏清鸢，剑势直指她的文气光幕破绽；时而阻拦白绯月，剑气精准斩断她袭来的蛊线，口中沉喝：“剑道讲究刚柔并济，你们这般意气用事，如何能引导弟子？常顺的‘以文入剑’需要平和的心境打磨，而非这般争斗！”

苏清鸢文气凝聚成金色光幕，将自身护得严严实实，身后《浩然经》虚影悬浮，经文金光不断流淌，为她的文气注入源源不断的力量。她操控着万千金色笔尖，时而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覆盖白绯月的所有闪避之路；时而如针般精准点刺，破解凌苍的剑势，口中冷斥：“你们一心只想将常顺拉入自己堂口，何曾真正为他着想？他的文修根基绝不能动，这一点，我绝不会退让！”金色笔尖与剑气碰撞，发出密集的脆响，与经文的吟诵声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刚正不屈的气势。

白绯月的蛊术灵动狠辣，蛊线与蝴蝶蛊配合默契无间。她指尖蛊线时而化作银蛇缠绕，试图束缚凌苍的剑势；时而化作利刃切割，攻向苏清鸢的光幕薄弱处；蝴蝶蛊则不断释放出淡淡的毒粉与干扰气息，虽不致命，却能麻痹经脉、扰乱灵气运转。她身形飘忽，如鬼魅般穿梭在剑气与文气之间，语气带着几分讥讽：“苏长老，你口口声声说为常顺着想，却不过是想守住文修堂的最后一点颜面罢了。常顺的天赋远不止文修一道，你何必死死束缚他？”

夜宸的魂攻隐蔽难防，精神力如流水般渗透在战局之中。他时而化作魂刺，精准刺向凌苍的识海，让他剑势出现片刻凝滞；时而化作魂雾，弥漫在白绯月周身，扰乱她对蛊虫的操控；偶尔还会以魂光震开苏清鸢的文气笔尖，打乱她的攻击节奏。他虽不似其他三人那般外放攻势，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出手，让战局始终保持胶着，语气始终平稳无波：“三位长老执念过深，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不仅有损自身修为，更会影响宗门形象，于己于人都无益处。”

四人打得难解难分，竹院之内气浪翻滚，金光、剑光、蛊雾、魂光交织碰撞，形成一道五彩斑斓的光幕。周围的青竹在灵气劲风的冲击下成片倒伏，竹枝断裂的噼啪声不绝于耳，地面被震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裂痕，最深的竟达数尺。灵气劲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竹叶与尘土，朝着围观的弟子们扑面而来，吓得众人纷纷后退，却又忍不住踮起脚尖，探头观望这场百年难遇的长老互殴，眼中满是震撼与好奇。

丹修堂长老云若曦眉头微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瓶，倒出几粒护心丹递给身旁的几位年轻弟子，对石万山道：“再打下去怕是要出变故，这四人皆是通玄境到融灵境修为，全力出手之下，整个文修堂都可能被夷为平地，甚至可能波及周围的弟子。”石万山摇了摇头，双臂抱在胸前，瓮声瓮气地应道：“四位长老皆是有分寸之人，不会真的下死手，只是意气用事罢了。我们贸然插手，只会让局势更乱，还是等宗主来吧，只有宗主的威严，才能让他们罢手。”隋战也颔首道：“宗主闭关刚结束，感知到这边的灵气波动，想必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果然，话音刚落，一道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住手！”

只见一道灰袍身影踏空而来，周身虽无磅礴灵气外放，却自带一股镇压天地的威压，让整个竹院瞬间安静下来。灵气劲风骤停，漫天飞舞的竹叶与尘土纷纷落地，交织碰撞的光幕也在这股威压下悄然消散。来者正是天衍宗宗主墨尘渊，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沟壑纵横的老者，眼角的皱纹里仿佛刻满了岁月的沧桑，虽已是凡人境八阶巅峰，却透着一股返璞归真的平和。他手中握着一根古朴的木杖，杖身刻着繁复的符文，唯有那双眼睛，深邃如星空，仿佛能洞察人心深处的一切。

凌苍、苏清鸢、白绯月、夜宸四人皆是一顿，各自收招后退，虽神色不服，却不敢再动手。墨尘渊落在青石台上，目光扫过四人，语气沉凝：“宗门之内，为争一弟子大打出手，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你们皆是宗门长老，当为弟子表率，却如此意气用事，可知错？”

四人沉默片刻，齐声拱手：“我们知道错了。”

墨尘渊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常顺，微微颔首：“好孩子，突破化元还能兼容多道气息，实属难得。”随后他转头看向围观的弟子与长老，语气愈发凝重：“宗门创立至今，堂口壁垒森严，弟子一经选择便难有转圜，早已限制了诸多弟子的发展。常顺身具多道潜力，却因堂口之限，差点被埋没，这便是宗门制度的弊端。”

他话音一转，语气坚定：“今日起，宗门改制！效仿上古书院之法，废除固定堂口主修制！”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弟子们议论声瞬间爆发，连几位围观的长老也面露惊色。

墨尘渊抬手压下议论声，继续说道：“往后，所有弟子无需固定归属某一堂口，可自由选择各堂课程修习——剑修堂的剑法、文修堂的文气、蛊修堂的蛊术、魂修堂的魂术，乃至丹修、武修、体修、器修各堂的核心课程，皆可按需选修。”

“各堂需开放核心资源，剑修堂的洗剑池、文修堂的藏书阁、蛊修堂的百草园、魂修堂的养魂池，凡选修对应课程的弟子，皆可凭选课凭证使用，不得私设门槛。”墨尘渊目光扫过四位长老，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凌长老，苏长老，白长老，夜长老，你们四位需牵头整理各堂课程名录，明确授课时间与考核标准，半月之内，需将名录公示全宗。”

“但有一条铁律！”墨尘渊语气陡然严厉，周身威压瞬间暴涨，“每年年末，宗门将举行综合考核，考核内容涵盖弟子所选全部课程的核心要点，考核分为合格、良好、优秀三个等级。若连续两年考核不合格，视为懈怠修行、浪费宗门资源，直接逐出宗门！”

“此外，为鼓励弟子全面发展，考核优秀者，可获得宗门至宝奖励，并有机会跟随长老外出历练，探寻秘境机缘。”墨尘渊补充道，语气稍缓，“修行之路，本就该各展所长，宗门能做的，便是为你们提供广阔的平台。但机遇与风险并存，若不珍惜，只能被淘汰。”

他看向常顺，微微一笑：“常顺，你可愿做这改制后的第一人，自由选修各堂课程？”

常顺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又带着难掩的激动：“弟子愿意！谢宗主恩典，谢四位长老厚爱！”

围观的弟子们早已炸开了锅，纷纷议论着新制度的好处，眼神中满是期待。“太好了！我早就想同时学文修堂的静心诀和剑修堂的基础剑法了，这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我要选修丹修和器修，以后自己炼丹自己铸器，再也不用求别人了！”“以后再也不用被固定堂口束缚了，宗主英明！”

四位长老虽仍有隔阂，却也明白改制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