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被发到网上那天,贺峻霖正在给宋亚轩讲冷笑话。宋亚轩刚练完声乐,嗓子哑得像砂纸,贺峻霖捏着嗓子模仿青蛙叫,逗得他直拍桌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张真源推门进来时,手里的保温杯“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枸杞和菊花撒了一地。“出事了。”他的声音发颤,脸色白得像纸。
贺峻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丁程鑫拽到了休息室。马嘉祺坐在沙发上,指尖把手机屏幕按得发白,刘耀文站在他旁边,拳头攥得指节泛白。
“哥,这什么玩意儿!”刘耀文把手机怼到贺峻霖面前,屏幕上的照片正是那天严浩翔背他去医院的画面,标题红得刺眼——《时代少年团严贺深夜同行,举止亲密疑似恋情曝光》。
贺峻霖的手指猛地冰凉,像被扔进了冰水里。他记得那天自己烧到39度,浑身软得站不住,严浩翔背着他从练习室往医院跑,穿过凌晨三点的小巷时,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他身上,说“别冻着,不然又要赖我没照顾好你”。
“这是……这是断章取义!”贺峻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就是兄弟间互相照顾,怎么就……”
“我们知道是兄弟情,”马嘉祺揉了揉眉心,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但外面的人不会信。公司公关部已经在处理了,你们……最近先别单独待在一起,镜头前也保持点距离。”
“凭什么?”刘耀文炸了,“就因为一张破照片?他们懂个屁!”
“耀文!”丁程鑫低喝一声,“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看向贺峻霖,眼神复杂,“贺儿,委屈你了。”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盯着那张照片里严浩翔绷紧的侧脸。那天他趴在严浩翔背上,听见他的心跳得很凶,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当时还笑他“跑这么快,是不是怕我赖上你医药费”,严浩翔喘着气回他“是怕某人烧傻了,以后没人给我抢糖霜”。
那些话,现在想起来,却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起初粉丝还在控评,团超话里满是“勿cue兄弟情”“专注作品”的帖子。宋亚轩偷偷用小号给贺峻霖发消息:“贺儿哥,别难过,我给你存了好多糖霜,等下给你拿过去。” 张真源在食堂打饭时,特意多给贺峻霖舀了两勺糖醋排骨,说“多吃点,有力气怼黑子”。
可三天后的录音,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那段音频是练习室的监控录的,杂音里混着空调的嗡鸣和远处的车喇叭。贺峻霖听出那是上周的事——他跟新来的舞蹈老师多聊了两句,严浩翔吃醋了,把他堵在练习室角落里,眼睛红得像兔子。
“你跟他聊那么久干什么?”严浩翔的声音带着点委屈,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慌。
“就请教几个动作啊,”贺峻霖故意逗他,“老师比你耐心多了。”
然后就是录音里那句被无限放大的话——贺峻霖被他逼得没辙,带着哭腔求饶:“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跟别人走那么近了。”
后面的话被截掉了。没人知道严浩翔当时把他按在镜子上,声音软得像棉花:“贺儿,我不是生他的气,我是怕……怕他们看出来,怕我们被拆开。”
录音被配上煽动性的文字,#严浩翔贺峻霖 实锤#的词条瞬间冲上热搜第一。公司的电话被打爆,品牌方的解约函像雪片一样飞来,甚至有粉丝堵在公司楼下,举着“滚出娱乐圈”的牌子,喊着不堪入耳的话。
贺峻霖是在拍杂志的间隙看到的。化妆师正给他画眼线,笔尖刚碰到眼睑,他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经纪人抢在他之前摁灭了屏幕,脸色铁青:“别看,专心工作。”
可他还是瞥见了锁屏弹出的推送,标题里的“恶心”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睛发疼。他猛地推开化妆师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后背撞在化妆镜上,冰凉的玻璃贴着脊椎,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我要回去。”他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经纪人想拦他,却被他甩开。他冲出化妆间,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像他此刻的心跳。电梯里遇见丁程鑫,对方手里拿着份文件,看见他时,文件“啪”地掉在地上。
“贺儿,你……”
“丁哥,”贺峻霖打断他,眼睛红得吓人,“录音里的话,你信吗?”
丁程鑫捡起文件,指尖抖得厉害。他张了张嘴,想说“我信你们是兄弟”,却看见贺峻霖眼里的绝望,那句辩解卡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贺儿,先回宿舍,我让张哥给你煮点粥。”
贺峻霖没回宿舍。他打车去了严浩翔的公寓,站在楼下等了三个小时。秋风卷着落叶扫过脚踝,凉得像冰,他却没感觉冷,只是盯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直到灯光熄灭,也没等来严浩翔的身影。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严浩翔发来的消息:“别怕,等我。”
他盯着那四个字,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终究还是没回。
第四天,严浩翔的商业活动直播上了热搜。贺峻霖窝在宋亚轩的床上,看着屏幕里的严浩翔——他穿着高定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边站着当红女星,笑起来的弧度完美得像刻出来的。
记者的问题像淬了毒的针:“网上说您和贺峻霖先生关系不一般,请问是真的吗?”
严浩翔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自然,甚至微微蹙了下眉,语气是恰到好处的疏离:“都是误会。我和贺峻霖是同事,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可能他对我比较依赖吧。”
“依赖”两个字,像冰锥一样扎进贺峻霖的耳朵。他想起小时候被欺负,严浩翔把他护在身后,说“贺儿别怕,有我呢”;想起出道战前夜,他紧张得睡不着,严浩翔陪他在练习室待到天亮,说“贺儿,我们一定能一起出道”;想起海边的那个晚上,他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吧”,严浩翔说“嗯,一直这样”。
原来那些话,都抵不过一句轻飘飘的“依赖”。
宋亚轩端着热牛奶进来时,看见贺峻霖正把脸埋在枕头里,肩膀抖得像风中的叶子。他把牛奶放在床头,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贺峻霖的背:“贺儿哥,翔哥他……他可能有苦衷。”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抓起枕头狠狠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枕头里的羽绒飞出来,像碎掉的星星,飘在昏黄的灯光里。
那天晚上十点,严浩翔终于来了。
他站在门口,没换鞋,身上的酒气混着陌生的香水味,刺得贺峻霖鼻子发酸。“贺峻霖,”他的声音很哑,眼睛红得像熬了几个通宵,“我们……算了吧。”
贺峻霖抬起头,眼泪已经流干了,眼眶红得像兔子。“什么算了?”他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比哭还难看,“是算清我们一起吃了多少糖霜,还是算清你欠我的多少句‘永远’?”
“贺儿,”严浩翔别过脸,喉结滚动了一下,“公司说了,再这样下去,整个团都要完。我爸妈……我爸妈把我关在家里,说要是不断干净,就冻结我的卡,让我再也不能唱歌。”
“所以你就选了牺牲我?”贺峻霖一步步走近,直到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拳的距离,“在活动上那样说我,是不是觉得特别轻松?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